翌日清晨。
深色大床里卧着一对相拥而眠的人。
陆维生物钟一向准时,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往身边看,他动了动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抽出自己胳膊。
低头瞧了眼怀里的睡得正香的小东西,勾唇笑了笑,替她拨了拨睡到脸上散乱的发丝。
陆维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睡觉,着实可爱,凑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等他亲够了,才慢悠悠起床洗漱上班,听说是早饭也没来得及吃。
而余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睡到天昏地暗。
一整晚剧烈运动,虽然她没有出力但也累得够呛。
初时她不自量力的想要主导,但还是没有抵过男女力气上的悬殊,被男人一只大手禁锢住动弹不得,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尾鱼。
在床上赖到中午,她才捶着腰哼哼唧唧从床里爬起来。
过了周末又迎来忙碌的周一。
余年回过一趟家拿了几册书,没有遇到沈女士也没有在家发现另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她很意外,以为沈女士会把人带回家。
近半个月,沈女士除了那天来学校找过她,其余连一条微信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
余年开始还期待只要她肯给她一个台阶下,那她也能释怀了。
可是并没有,等的时间越久她越沉默。
直到这天夜里她接到舅舅的来电,才知道沈女士最近都在乡下,外婆病了。
通完电话,余年连拖鞋都忘记穿,慌慌张张的跑下床,还是陆维拿起鞋追上她。
她□□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皱了皱眉,缓缓蹲下身给她套上拖鞋,淡道:“再着急也要照顾好自己。”
“去换衣服吧,我送你过去。”他叹口气,抬手摸摸她的发顶以示安慰。
余年压下心里的焦急,红着眼眶瞧着他,轻轻“嗯”了声。
连夜赶高速过去,到镇上已是凌晨。余年自己没有休息就罢了,还连累他开夜车。
到了小镇,距离近了她反而平静下来,看了眼时间忧心仲仲地说:“这么晚了,等会你还要开车回去,要是不介意的话到我外婆家住一晚,明早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