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我们搬出了臧府。”
嗯——黄氏刚刚说的,其实有一点很值得关注。展隋玉问道“夫人,你说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臧家到底有什么?”李常在也提到过,臧叔平留下了一个不好的东西。
黄氏眉头轻皱了皱,道“我的道行并不高,那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那东西不详的气息太重了。”
章栖宁“从攻击我们的手臂来看,它难道在地下?”
“很有可能。”黄氏点头,“我们住在这里时,它的气时弱时强,散发在空气里,气息像脉搏一样跳动。但,当时让我加紧搬出去的还有另一件事。”
黄氏顿了顿,回想起那晚的事来。
路过胡笙的花园,王氏背对着她,脚步有些虚浮,看起来有些不大对劲。嘴里一直念叨不停“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哈,谁知道真的有用死了就死了吧,正好。胡笙,你活该。死了也休想缠着我!”
她一挥手哗啦啦撒了一把朱砂黄符,夜风四起纷纷落在她脚边,有几张飘到一旁的假石上,玉兰花的叶子沙沙作响,王氏莫名笑了起来,整个画面都诡异到了极点。然而在王氏看不见的地方游过两道模糊的黑影,他们没有具体的形状,在王氏走后猛地回头朝躲在墙后的黄氏瞪了一眼。
“黑影?”
黄氏“可能就是今天缠上姑娘的手臂。当时还只是影子,如今好像已经成形了。当年急着离开,一是知道是王氏杀了胡笙,二是那之后,我有孕了。”
原来如此,这种情况留在臧府的确不放心。
这么算来,那就是大概十三年前的事了。
黄氏“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回臧府时就察觉哪里不对,直接离开官府又会起疑,等到再发现强烈恶意时,臧锦添已经死了。”
所以才借由胡笙的事,半真半假来转移视线。展隋玉他们算是明白了。
展隋玉,章栖宁离开臧府。热闹的街市上。
“臧家命案和妖物有关,这下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展隋玉两手背在身后,同章栖宁并肩走着。
章栖宁想了想,开口道“展隋玉,你直接告诉我,现在让你别插手这件事还有可能吗?”
“别说胡话了,我再怎么说也是衙门的顾问。”
“我在衙门发现了二十五年前宿州另一起连环孩童丢失案,当时的失踪人数共有十五人,而且和前段时间一样年龄都在十三四岁。
我去了城外茶棚,老杨头的魂魄还留在那里,拐走他孙子的与藏家脱不了干系。二十五年后,臧莺莺又是失踪孩子之一。这一切全部都和臧家有关,再加上今天”
章栖宁抬头认真看着他,严肃道“会想起找相似的旧案,是因为我不相信两件有交点的事会毫无联系。虽然不清楚臧家究竟做了什么,但与妖物有关的命案,这显然已经不是普通衙门该管的事了。”
展隋玉抬手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章栖宁抓住他的手拿到一边,无视他可能是撩拨的安抚。“你若没有把握,就该早做打算。大不了一把火烧干净,臧家人爱走不走!”
“栖宁。”展隋玉挑眉,“你在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