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家出身的人,大都瘦骨嶙峋,骨瘦如柴,饥一顿饱一顿,不要说身子有多胖,就连想吃一顿饱饭都难。
不看体型,只看手脚。
这现场死者的手都是细皮嫩肉,连个茧子都没有的,一瞧就是没做过活的。
很多人手上都留有带扳指和戒指的痕迹,寻常穷苦人家连饭都吃不起了,还会有心思花钱买首饰装点自己吗?
有那个钱,都可以让一家老小衣食无忧了,还有什么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如果不是身价富贵,腰缠万贯的商人,怎么可能会用金银珠宝装饰自己呢?
看完了手,现在看看脚。
在场的所有死者,无一例外,穿的都是草鞋。
穷人穿草鞋,倒是也不稀奇,不过也不是没一个穷人都穷到要穿草鞋的地步吧?
如果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是碰巧这些人的家里都穷到做不起鞋子,倒也能够解释的通。
但是来自天南地北的人,穿的都是草鞋都是同一个人的手艺就说不过去了吧?
草鞋大都是自己编的,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买的,可是那也不可能这些人都要来同一个地方,找同一个人来买草鞋啊。
这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当然,最明显的是袜子。
穿草鞋的人一般是不穿袜子的,脚底板都会留下被摩擦过的痕迹。
他们脚上这么好的袜子,都可以做一双鞋子了。
有做鞋的能力,反而要去做成袜子,还穿草鞋,谁会干这么没脑子的事?
一个两个糊涂蛋这么做情有可原,那也不可能这躺着的满地死者都是脑子转不过来弯的人吧?
抛掉草鞋这一个疑点,玉渺素随手脱去身边两个死者的袜子。
“兄长,你看,这两个人的脚。”
广成子蹲在旁边仔细观看,“脚怎么了?五个脚趾头不是都在吗?也没有六指,算了,你还是直接说吧,我看不出什么来。”
玉渺素表示无奈的甩了个白眼过去,“你看,这脚底板很明显就是平常很少走路的人,而他旁边这个,这脚一看就是天天奔波劳碌,听候差遣的小厮。你再看看他们两个人的手。”
广成子仔细观察着两名死者的区别,“一个光滑,一个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