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的行动,张铎带领的一行人负责的是小区以西的几条街道与相连商铺店面,另一批人负责东部。

    他们每次都会行进地b之前更远些,相应地搜查清扫范围也要更大,所以即便是多了一倍的人,人手这方面还是有些捉襟见肘,未知X也变得更高。

    张铎这次和另外一人都开了辆小型面包,是小区居民无偿提供使用的,开了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到了靠近商业区的一个十字路口。

    马路上安静得诡异,张铎熄了火,没着急下车,他看了程章一眼,两人在这段时间里也算是有了些许默契,互相建立了一定的信任。

    在程章回以眼神肯定后,他交代了一声便端起枪压着脚步下了车。

    远远看去,马路中央百米一个的临时哨台此时空无一人,白sE的轻质建材板块上布满了喷S状血迹,边缘处盖着几个血手印。

    没人,也没尸T。

    对敌人的去向毫无所知,张铎此时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肌r0U,黝黑的皮肤上连连滚落下来几颗硕大的汗滴。

    他朝着面包车的方向后退,眼神SiSi盯着前方,快靠近车门时,张铎的余光瞟到了灰白sE的车头,正松了一口气,可从身后传来的“嗬嗬”声逐渐变大,几乎贴在了他的背部。

    人在这种时刻,大多都已经僵住了身子。

    张铎也不例外。

    生Si攸关,刹那之间的无措并不能证明所有刻苦的训练是无用的。

    他的身T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脑中已经想到了在家等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军人不常回家,婚礼结束那天,他匆匆回了部队做任务,倒是对她说了再见,也拥抱了足足一分钟有余,可怎么还是觉得不够呢?

    他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直到肩膀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才迷茫地睁开眼睛。

    “你还好吧?”

    是程章。

    从张铎下车起,程章就时刻注视着他,直到看见从视野盲区突然窜出的一只丧尸以非人的速度,在几秒之内靠近了张铎。

    就在车门边上,程章推开掩着的车门将那注意力全在张铎身上的丧尸拱倒在地,下车立刻扎进了它的头颅。

    瞬息之间。

    “谢谢。”张铎反应过来,他的声音沙哑,像生锈了的锯子磨砺朽木一般。

    他脚步虚浮地上了驾驶座,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多想旁的,这里的哨台已经失守,目光所及之处却没有任何丧尸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