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乔成辉陪同岳父在小餐厅里就餐。
四菜一汤，照例以清淡为主。
陆临松端起饭碗，细嚼慢咽。
他仍旧保持好习惯，吃饭时不说话。
乔成辉心情忐忑，瞄眼观察岳父一举一动，连到嘴里的饭菜是什么味道都没品尝出来。
也就半个小时左右，陆临松吃了一小碗米饭，喝下一口汤，放下筷子，用白毛巾擦了擦嘴，身体朝后靠了靠，问乔成辉：“到达曲松市几点钟？”
“晚上八点三十一分。”乔成辉对此牢记于心，随口就能说出来。
“你去把吴秘书叫进来。”
乔成辉心中暗喜，表面上却很平静。
走出房间，招手示意吴秘书，“叫你呢。”
吴秘书送给乔成辉一个特殊眼神，敲门进去。
乔成辉躺在房间床上，思绪万千。
咚咚一阵敲门声，王主任欣然而至。
一进门就说：“定了。首长将在曲松车站贵宾室休息半个小时，谈话时间控制在二十分钟以内。志梁同志，谢谢你的帮助。”
这句话是相互的，但乔成辉却未提及，彼此心照不宣，不言而喻。
“到时候，希望志梁同志多多美言。”
面对王主任这番试探性地话，乔成辉微微摇头，“我就不参与了，有王主任在就行了。”
王主任闻听，赞许道：“志梁同志有大局观，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走出来时，王主任正好遇见吴秘书，两人走到另一车厢，坐在沙发里闲聊起来。
“乔成辉审时度势，我刚才问他参加今晚和曲中省委领导会见的话题，他直接回绝，表示不参与了。”
吴秘书起先没有反应过味，很快点头赞同，“首长接见曲中领导，乔书记在场明显不合适。”
“他若不在体制中，首长女婿较为显眼。而在体制里，若州市委书记更为突出。”
“别看这两个身份都是同一个人，谁先谁后，意义和影响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