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哭,我要把身体养得棒棒,将来还看我的外孙长大,成家立业。”
本来,乔成辉一见胥庆章的目前状态,还担心劝说不了他。
不成想,谷雨懂事的举动,一下子就把胥庆章的心融化了。
这就是希望,胥庆章的希望,也是乔成辉的希望。
黑暗中看到的光亮,能激发人的无限潜能。
谷雨的出现,尤其他的懂事之举,彻底改变胥庆章对活下去的定义和态度。
擦干眼泪,胥庆章的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
谷雨望着桌上那袋食品,张手对胥庆章说:“外公,那里有颗棒棒糖,我想吃。”
“好好。”胥庆章慈祥和蔼,“外公拿给你。”
说着,找出棒棒糖,谷雨笑眯眯放在嘴里。
这会儿,胥庆章搂着谷雨,和乔成辉商量,“请你过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小月的骨灰一直寄存,老话说,入土为安。我想请你给她选一块墓地,安葬她。”
“志梁,我知道你恨我,可恨归恨,小月没有伤害过你,一次都没有。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毕竟是谷雨的妈妈,请你放弃对我和我家庭的成见,尽早办好这件事。”
“怎么说,你们夫妻一场,看在孩子面上,你一定要帮助我,也算替你的两个儿子操办这件事,拜托了。”
其实不用胥庆章说,乔成辉早有此意。
只不过,在法律上他已经不是胥慕婉的丈夫,无权操作。
现在胥庆章表态,乔成辉想都没想,痛快答应。
“我会的,只是不知道您的意见,是想把慕婉安葬在什么地方?”
胥庆章和谷红岩都在服刑,东河省是他们的老家,是埋在省城允阳还是广南,乔成辉需要征求胥庆章的意见。
“广南吧。”胥庆章伤感道:“将来如果我能出来,我想回那里养老。”
听到胥庆章这番话,乔成辉心里更加不好受。
胥庆章的意思有两层,一个是他能不能活着出狱;另一个,他没提谷红岩,因为他知道,谷红岩已经等不到活着出狱的那一天了。
“我会按照您的意愿,把这件事做好。”乔成辉不忘补充一句:“您一定会的,别忘了,您可是答应谷雨,要看到他将来成家立业……”
“对啊外公,我还要看你长白胡子是什么样子。”谷雨把含了半天的棒棒糖递给胥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