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祝锦文依然懵懂。

    谢书淮在心中暗叹一声,自己的好友果然是比往日迟钝了不少。

    之前只要他稍加提醒,祝锦文便知道这利害关系。

    自己说得如此明白,还是没点透。

    不得不耐心再次解释,“袁婆子一死,线索到此处就断了。”

    “也就成了悬案,若是衙门久结不了案子,总会找一些原因。”

    “便会从你们祝家的身边人着手调查。”

    “那么你们家中的麻烦也将随之而来。”

    “到了此时,你们自当配合衙门便是。”

    “切记,别去衙门提撤案一事。”

    听谢书淮这样循循善诱的解释,祝锦文脸色一白,才明白过来虽是一桩案子,却牵扯颇多。

    就因为他们父子俩弄巧成拙,说不定会给他们惹来大麻烦。

    “多谢书淮,我此时就回去,转告我爹爹谨言慎行。”

    祝锦文离开后,天色也渐暗了下来。

    林玉禾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不免担忧问道:“书淮,他真的没希望再参加科考了吗?”

    谢书淮柔声应道:“嗯。”

    “他的记忆力受损严重。”

    读书本就是费脑力的事,学好课业全靠记忆累积。

    林玉禾不由得叹道:“真可惜,祝郎君多年的心血却是这样的结果。”

    谢书淮有些意外,“他往日那般对你,你不怨他。”

    林玉禾手中正切着菹菜,顺口接道:“不怨,他是真心为你好。”

    谢书淮淘米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也停在了半空。

    心口处仿若被暖风微拂过,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