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刚吹过风,林玉禾很快便收集一背篓松针。

    还为运姐儿摘了不少野果,两人高高兴兴回家。

    她在一处石阶上歇息时,朝她们迎面走来一人。

    他穿着棉布长衫,长相清秀,手上拿了本书。

    运姐儿欣喜地扑上去,“祝叔叔!”

    祝锦文看到运姐儿,神色柔和摸了摸她的脑袋“运儿,你去何处了?”

    “我和舅娘出去拾柴火了。”

    祝锦文看到林玉禾,神色随之一变,有些阴沉。

    祝锦文和谢书淮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时常来谢家。

    他当然清楚,林玉禾与谢书淮之间的事情。

    林玉禾客气挽留,“祝郎君何事这么匆忙,何不到家中用过午食,再走也不迟。”

    “在下还要回书院听课,告辞。”

    林玉禾看到他手上拿的正是四书中的《中庸》,心中疑惑更重。

    之前,谢书淮会试落榜后,她一气之下当掉了他科考的四书。

    上次李云萝送书来,她还以为那些书是科考用的,给谢书淮重新买了。

    “祝郎君等等,这书是你的?”

    祝锦文本就烦她,又听她问东问西,不耐烦道:“自然是在下的,书淮的四书不是被你典卖了吗?”

    “林娘子何须多此一问。”

    不待见林玉禾的人多了去,她才不会在意这个外人。

    听到他说书院,林玉禾也不顾祝锦文的厌烦,继续追问,“你们如香书院,可有位姓陈的夫子?他曾是进士及第,还在朝中为官多年。”

    祝锦文一脸诧异。

    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她说对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林玉禾也不再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