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大爷都不见踪影,玉芳称病没有出门,婆子们来来回回地送药送水,宅子里的其他奶奶也来看望,却都被红翠挡在门外,说玉奶奶得了风寒,怕传染给别人,不见人,又说乏力地很,在床上小睡。等打发走这些人,红翠进了屋,只见玉芳坐在床头发呆,她便问道,“奶奶想什么呢?”
玉芳稍稍坐起一点,却牵动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这伤还得歇两天才好,要是大爷来府里,我也没法伺候。”
“我的奶奶,大爷打地这样狠,还是安心歇歇吧,等身子好了,总还有机会的。”
“机会?再怀不上早晚得被赶出去!”玉芳恨骂道,“这回你也看见了,咱们要是真出去了,我妈和那王八蛋还不想尽办法从我这拿钱?下半辈子那么长,我们靠现在手里的东西,怎么活?”
红翠知道玉芳虽然一张嘴不饶人,但心里是真的拿她当自己人,话里话外也是“我们”“咱们”的,不由有些感动,她柔声道,“我一辈子赖着奶奶。”
玉芳握着红翠的手,“白大爷不拿女人当人,咱们要把自己当人,谁也不是天生下贱,富贵现在得靠自己搏出来。”
“奶奶,我全听你吩咐。”红翠望着玉芳,眼里透着担忧,“大狗的事咱们花了多少心思遮下去,这次得再小心点。”
玉芳把红翠的手往下一撇,满不在乎地说:“那个贼东西,竟来勒索我,活该他跌死在山里。”她一指一个矮柜,红翠会意,从里头拿出一柄烟枪,熟练地放料点烟,玉芳半靠着软垫,深吸一口,在烟雾里缓缓道,“这回,咱们好好试。”
几缕碎发贴着玉芳裸露的锁骨,红翠把头发拂开,一道指印赫然落在上头,红里发紫,衬着白皮肤格外刺目,红翠垂下头,半跪在地上,一手捏着棉被,抿着唇道,“奶奶,还有一桩事,”玉芳见她不往下说,对着她苹果似的小圆脸捏了一把,力道轻,脸上也似嗔非嗔地带着笑,语气也柔,“说呀。”
“下人们有些风言风语,起先我也没在意,可有一句是杜三说……在书房看见……看见……”红翠把心一横,轻声说,“大爷拿皮鞭打奶奶。”
听到这里,玉芳攥紧拳头,长指甲几乎要划开皮肉,指尖泛白,她连说三个好字,咬牙切齿,一个字比一个字的恨意更深,“这狗东西,也来作贱我!”红翠在旁一脸关切地看着,玉芳双眼通红,忍着一汪泪不落,红翠心里发疼,轻拍着玉芳的手臂。
玉芳的手掩着口鼻,泪静静地滴下来,“现下……我在他们心里,怕不过也是一条扒着老爷的……”那字没有说出来,可红翠知道,她一时也顾不上主仆之别,把玉芳一把搂住了,好像玉芳成了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她成了她的母亲,玉芳埋在她的胸口,呼吸着少女特有的香气,总算感受到了一丝洁净,她痴痴地呼吸了片刻,复又把红翠推开了,眼中已是一贯的冷,她咬着牙道,“这回,我也要他杜三做不了人。”
玉芳的主意,即便不要人性命,也必能剜下块血肉,并且哑巴吃黄莲,让人有苦有恨也无处说。福奶奶的走,大狗的意外之死……玉芳不是始作俑者,但里头的作用绝不能说小,红翠有时梦里也吓出一层冷汗,可玉芳不仅不怕,主意还层出不穷,是在这温柔乡里存在最久的。红翠在旁观着,对她又敬又畏又怜又爱,若不是玉芳救命,这会儿她指不定在哪个堂子里卖身,恩与情把她俩牢牢地裹在一处,被府里的暗涌往前推。
“奶奶要我怎么做?”
玉芳思索片刻,下床从衣柜中两层棉被的缝隙里取出一只小木盒,木盒里装着几袋油纸包的药粉,玉芳取出一袋,俯身在红翠耳边低语几句,红翠点头应着,余光中却瞥见玉芳赤着脚,连忙蹲下,将玉芳的脚虚虚握着,“奶奶快回床上去,别着凉了。”
女子的脚本就敏感,玉芳被她突然一握,低呼一声,手里的粉跌了,簌簌地往下落,正巧红翠仰头讲话,有些便落在她嘴里,她呛了几口,把粉咽了下去,立时身上烧起来,眼中含着一汪水,口里也热,只握着的那只足触感冰凉,她竟一时糊涂,把那处的冷含在了嘴里。
玉芳大惊,捂住口忍着呻吟,把脚挣脱开来,眼观红翠,已然躺在地上,嗬嗬地喘着气,脸上潮红遍布,双腿绞着磨蹭。玉芳知这药的厉害,心中恼怒,气地拿手打了她两下,复又去拉她,谁知红翠软成一团,没骨头似地往玉芳身上靠,脑袋糊涂,只喊热,两人拉扯之间不慎滚到床上,红翠拱在玉芳脖颈处,还要去舔,玉芳喘了口气,猛地推起红翠,连扇了三个巴掌,红翠这才如梦初醒,跪在床边低泣,玉芳剥开乱发,对着她的脸啐了一口,骂道,“浪货,消遣起老娘来了!”一时又觉不解气,扔了两个枕头过去,红翠的额头红了一片。
红翠又怕又痛,热意却烧的下腹越发难受,她现下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抬着一张五指印子的花脸,委屈地唤着奶奶,玉芳闻着她身上愈发浓郁的香气,到底是不忍,叹道,“你过来。”
邪火在四下窜得实在难受,红翠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人伦,扯下上衣,露出一件红色莲花肚兜,虚掩着两只鼓出的大奶,底下裤子早就湿了,玉芳起身吹熄了两盏油灯,料想这时应该不再有人会来,便放心地从床下暗格中取出一柄玉势,让红翠脱下裤子。
那物长约六寸,粗如儿臂,原是照着城里淫戏班子中小生的尺寸做的,每每插入,都教人一时生一时死,玉芳不好此道,只白世荣爱用这物磨她,红翠虽是处子,却也知道不少,眼巴巴地望着玉芳,手攥着裤子不动。
玉芳知她怕自己落了红,嫁不了人,心里无端烦躁起来,上手直接剥了裤子,在惊呼中把玉势插入一小截,顿时那骚不着的痒便止了些,因着春药,竟全然不痛,只感觉底下一片清凉,红翠忙攀着玉芳的脖子,闭眼喘息,灼热的呼吸贴着玉芳的耳,洇湿了一处皮肤。玉芳拨开那两只手,停了动作,不耐烦道,“你躺下身去,捂住嘴。”红翠忙照做,玉芳握着玉势的手极稳,抽插片刻,已是淫水连连,红翠虽死命捂着嘴,可呻吟声还是漏了出来,听着又痛又欢,两只大奶更是晃得人眼花,玉芳逮住一只用嘴包着,舔弄几下,红翠便受不住地叫了出来,玉芳听这欢愉的声音,却刺心地很,她何曾得到过这样的性事,就算是和大狗的两回,也是狼吞虎咽似地草草了事,更别提白世荣了,想到这里,玉芳收紧牙关,直把红翠的乳咬出血来,痛感太过,红翠也越发清醒,害怕地挣扎起来,喊着,“奶奶,是我啊!是红翠!”玉芳这才如梦初醒,松了口,直起身来背着她问,“好多了吧?”
“嗯,”乳上的印子不大,稍微渗出点血,红翠忍着疼,快速穿好衣服,跪在床前不说话,底下却忘不掉刚刚那粗物插进去的爽快,又流出些水来,她暗暗地骂自己不检点,连着对杜三也怨上了,又回想起玉芳的插与咬,脑子里一团浆糊,全然失了往日的伶俐。
还是玉芳先开了口,她回头向她挤出一个笑,“红翠啊,这事本也没什么,女人都要经这一回,也省得以后什么都不懂,受男人欺负。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