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苏辞。”

    “我是谁?”

    “苏辞。”

    “我是谁?”

    “就算你问一千零一遍,你还是叫苏辞。”

    “那如果我问一千零二遍呢?”

    男人沉默了一下,“你这个月通告没了。”

    苏辞:“……”

    半晌,他站起身,走到化妆镜前观察这幅面孔。

    飞扬的眉眼,饱满的额头,挺秀的鼻梁……是他的,都是他的。

    但是——

    右眼角下那一颗血红的泪痣,不是。

    这颗痣让这张俊俏的脸看起来总像在哭,而这不是他的特性。

    他清楚地记得,就在眨眼前,他穿着铠甲在战场上和敌人殊死搏斗,腹部被大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喷薄出来,他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用长-枪贯穿了敌人的胸膛。

    至此,两国边境长达百年的纷争落下帷幕。

    本以为要立即升天,谁料忽然间山崩地裂,下一秒,长-枪变成了卷发棒,他的力道来不及收回,直接把眼前的胖子怼了个屁股墩儿。

    要不是对方肚子肉厚,这会已经被腰斩了,饶是如此也痛得不轻,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彻房间。

    所谓杀一人成寇,杀万人成佛,苏辞都已经考虑好见了佛祖他老人家,给自己要个什么样的坐骑了。

    结果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这是什么?

    他低头拈了拈身上的布料。

    莲花形状的……蓬蓬裙?

    他有点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