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挚是被疼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屋子,屋顶不是养父家那样石砌草堆的简陋,而是一看便出自富贵人家的JiNg美木雕。

    叶挚下意识就去找自己的卖身钱,低头一看,那两张银票还被他SiSi捏在手中,有些皱巴巴的。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是一身质地柔软的崭新白衫,叶挚将银票展开小心地揣进怀里,又不自在地m0m0这衣裳料子,手肘一弯时,痛楚骤然袭来。

    叶挚撩开衣袖一瞧,手上竟严严实实地包扎着。他迟疑地解开,眼看手臂上的胎记已然模糊了,那块皮肤像是被直接割下般崎岖不平,一片敷着药都掩不去的红,痛楚在他清醒后越发鲜明。

    药味和血腥气直冲入鼻,叶挚空荡荡的胃里什么也没有,忍不住扶着床g呕两声。

    门便在彼时打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隔得老远朝叶挚扔了一块令牌,公事公办道:“醒了?醒了就跟着我去记名。”

    “你以后待在主子院中,先从洒扫做起。”

    “是。”

    叶挚还记得自己是两百两高价卖给人家作仆的,立刻下了床,快步走到管事身前应了声是,随即一边潦草地将纱布重新包在手上,试探着问:“管事,我这手为何会伤了?”

    管事轻蔑地睇他一眼:“这府里的人都要来路g净,你身上的腌臜印记自然要去掉,免得平白惊扰了主子。”

    “你既入府作仆,便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好好守这府上的规矩,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随我来罢。”

    叶挚顺从应了,尽量自然地放下手,跟着管家走了。

    管家今日不会带他去见主子的,之前主子离开时便特意吩咐过了,教好规矩再带过去,他自然要好好教叶挚规矩。

    一院之隔,冷栩此时正在沐浴更衣。

    满屋的淡淡水汽,她将手浸在微温的水中,出神地看没在水中的g净十指。

    方才就是这双手拿着匕首轻轻松松割下了叶挚手臂上的r0U。

    冷栩想了很多法子,可完美去掉叶挚身上胎记的法子都必然要经别人的手。她是绝不允许再有人看见叶挚身上胎记的。

    于是她选了最简单的法子,果断地割下了叶挚那块带着胎记的皮肤。

    伤口会愈合,胎记却不会再长,至于叶挚痛苦与否,与她何g?

    没有立刻杀Si他,她已经很仁慈了。

    人找到了,胎记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