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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阿多米安衣冠不整地离开了房间。

    在这句话结束之后,进入模组的失重感再次出现。随渝只觉得手脚发软,浑身无力,甚至还说不清这种无力感是源自身体,还是内心,好在,他反应够快,立刻撑住了身后的墙壁,才稳稳地站住了。

    “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我看到了满页的马赛克。

    随渝动了动唇,但却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毛巾读出了他的难言之隐,立刻宽慰说:“没关系,名单上还有两个名字,就算是在阿莉西亚这边没有收获也正常,毕竟这个模组本身就很难……”

    “不,我想再试一下。”随渝轻声说。

    但毛巾听清楚了,正因为没听错,她才愣住了。

    随渝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让我再试试。”

    他撑住墙壁,虽然还有些摇晃,但最后还是站直了。别说毛巾惊讶,就连随渝自己也有些诧异。他很清楚,自己就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划水咸鱼,上次爆发纯属意外,而能划水则划水,能躺平则躺平才是自己的常态。

    ——但随渝仍然觉得非常不快。

    他的节(zhen)操(cao)就值这么点吗?

    如果说牺牲有价值——

    那是伟大的悲剧。

    但如果牺牲毫无价值——

    那就是惹人发笑的闹剧了。

    随渝面无表情地拉开门,背对着毛巾震惊的目光,迎着机器人女仆漠然地目光,以一种非常英勇就义的语气说:“我要再见一下阿莉西亚夫人。”

    ……

    ……

    “格兰·阿多米安进行意志检定——

    D100=63/60,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