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朝带着师弟师妹再次请罪，“晚辈们冒犯，请前辈降罪。”
他已不期盼这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哪怕受些责罚也好，只望能快些解了对师妹的惩罚。
戚念漫不经心投喂鲤鱼，随意道：“你们是望来宗门下？”
吕朝道：“是，晚辈师兄妹三人都是真人座下徒孙，师承真人五弟子。”
“了不得的出身，”戚念回首一笑，“难怪敢在我府上放肆。”
吕朝一惊，这才知道这位竟还没放过之前的事，“前辈……”
戚念弯眉一笑，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看着刘灵铃，“你也不必废话赔什么罪，你们还不够资格。”
吕朝试探着道：“前辈的意思是……”
“让你们真人来吧，”戚念似半点不在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随意便说出了口。
吕朝露出惊容，随后肃然一礼，“晚辈明白。”
只是他顿了一顿，还是拜道：“试探之举实乃晚辈主意，与师妹无关，前辈若要怪罪，不如责罚晚辈。”
师妹养尊处优，没受过多少苦楚，吕朝实在心疼。
戚念美目扫过三人，轻易便瞧出了周韦眼中的愤慨疼惜，吕朝眼中纯粹兄长的关切，以及刘灵铃望向吕朝藏不住的爱意和心疼。
历来师兄妹多出爱侣和求而不得的悲剧。
戚念一眼就能看到他们的未来，不甚感兴趣，淡淡道：“我只看结果。”
她论迹不论心，是谁做的，她就找谁麻烦。
吕朝还待再请罪，戚念终于不耐，“疼上一二小时罢了，哪那么多话。”
一拂袖，将他们送走了。
“师兄？”周韦抱紧刘灵铃，三人出现在府外，吕朝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别说了，我们回去禀报师祖。”
……
朱雀府，梁家。
梁家这些日子宾客云来，好不热闹，梁家家主梁川柏每日光是笑都觉得脸要笑僵了。
这一日，又来了一位客人，管家告知他，“是张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