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柴大哥！”夏文欣喜问道，很是乐意自己这个大哥回来。
要知道柴大果两年前没有与任何人辞别，就孤身一人离开了城东衙门府，直至上次才重新遇见。
如今柴大果不再跑镖，重新与旧友们聚在一起，夏文与苏老自然高兴，但终究是无业，指不定哪天就又要为生计奔波，离开他们，如今听他要重回衙门府，众人自然欣喜。
“当然是真的，人上了年纪，自然要与旧友重聚，等我这胳膊上的伤养好了，就重新回去。”柴大果道。
苏大夫笑道：“怎么，这才三四十的年纪就说自己老了。”
“见过一些人，经历过一些事后还是觉得回到最初的地方最好。”柴大果感慨道。
夏文问道：“大哥，那你这两年究竟是为什么去跑镖啊，放着好好的衙役不做...去...”
苏老给夏文使眼色，示意他别问，毕竟哪个人没个秘密，不可能说是把一个人全部剖开置于阳光下，说道：“不过...我听说咱城东衙门府没有空位了，若是要重新回去，怕是要通过武考，衙门府才能上报然后特批一个名额。”
所谓的武考就是衙门府内部的选拔制度，为吸纳人才的一种应试，分文考与武考，文考比拼的是破案，武考的那人需要击败所有衙门府所有的衙役。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可想清楚了。”苏大夫提醒道。
柴大果右手拍着胸膛，自信道：“除了那些修习武道之人，我这双拳脚还不曾输过谁。”
众人看着打绷带的柴大果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哄堂大笑。
子依听清楚了苏大夫说的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好像是这么个理，夫子也说的是文无第一，但并没有说后面一句，不知为何，刻意隐瞒了不说。纵观历史五大家谁都不曾说服过谁，但比武嘛...纵有万般理，输了便就是输了，武林的最高峰始终只有那一个人......
听到这个第一，子依有些惊愕的放下手中的碗筷，仿佛找到了至真的真理，“这世间唯武有第一是吗！”
苏大夫见子依一副认真模样，想起了曾经儿时执剑走天涯的心愿，奔走于北国各大山河，不料武功没学成，倒是经常为自己疗伤学得了一手好医术。说道：“没错，第一只存在于习武之人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夺得那个第一才有意义。”
然而谁都不知道，子依只听了前一半就陷入了那个充满风雪的山头，想起了山顶上演武场舞剑的身影，手心有些痒，丹田有些烧，心中有些渴望，是如此渴望握住一柄三尺长的剑。
......
心中所想归想，现实还有许多事待着子依去做，比如回到书山房就要研读四书五经，然后让大师兄检测学习成果。
吃过满味香的碱水面，与众人告别，解决了午饭，子依打算黄昏时分再去醉花楼找清素，便直接走向了城西。
走在路上，子依思考着娘亲希望孩儿有一番作为，希望孩儿在朝堂任官，造福百姓，可是...武才有那个第一，若是贸然改变未来的路，娘亲会不会生气呢。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似乎还从未与娘亲飞鹰书信过，想到这里子依就很慌张，过了这么多日自己居然没有想起来此事，还从未写过信，也不知怎样寄信，想到这儿就加快了步伐，抓紧时间回书山房，争取抽出时间写一封信。
正在想着要不要告知娘亲自己想学武的想法，就看到了站在青石街上的方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