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延是低估了姜卷的人际关系。
晚上吃完饭，许西延见她还坐在沙发上，拿着他给她买的手机，不知道在折腾啥。
平时她早就嚷嚷着要泡水了，今天却毫无动静。
许西延觉得奇怪，也没怎么管她。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姜卷磨磨蹭蹭地往他这边靠。
许西延戴着眼镜处理文件，感觉她靠近，便放下了文件，往她那边看，姜卷眼睛亮晶晶的，就差没甩尾巴了。
许西延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他帮忙了。
下意识就想到了泡水的事情，问她：“想我和你一起泡水？”
虽说每次跟她一起泡水，都把自己搞得异常狼狈，但是许西延还是很惯着姜卷的，她要是想他一起泡水，他很少拒绝。
都做好了准备了，谁知道姜卷却摇了摇头。
雪白的牙齿咬住唇瓣，海藻卷发滑到身前，她看着就像一颗成熟了的果子一般，极为诱人，只是她自己还尚未察觉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犹豫。
“我听说......你们公司要一起出去玩。”
许西延看了眼日期，倒是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只是他不大关注，这些都是秘书之后才会跟他说的，钱直接从财务部划走，他不需要操心。
他眼下更在意的是姜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她向来是有事就说，很少放在心上，所以不可能是白天在公司的时候就知道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许西延看得出来她想去，却坏心眼地不说，只是就着她的话回答，想看看她接着有什么反应。
人鱼姜卷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珠微微转了转，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声音略带些许撒娇的意味，轻声细语地说：“我给你摸尾巴，我们明天也去好不好？”
这小语气，让人心软。
直播间的人恨不得代替许西延答应。
人鱼卖萌的时候，哪怕只是无意间卖萌的，却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戳到别人的萌点。
就像现在的许西延，眼眸微光动荡，却偏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想要逗姜卷。
“我不想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