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你今天能不能走得出督军府大门,就看阎王爷要不要你!”

    “我今天出不去,明天你也别想出去。这地盘,你老子在世时都别想一手遮天,何况是你?”

    程柏升:“……”

    最后还是他善后,叫人把孟昕良送出门。

    又按住盛长裕,不让他扣押孟昕良。

    孟昕良临走时,蹲在地上摸索了半晌,把一块碎掉的怀表捡起来,珍重捧着出门。

    盛长裕的脸,比锅底还黑。

    程柏升叫人拿了冷帕子,自己捂一块,递一块给盛长裕。

    “你跟他打什么架?又不是十五六岁,幼稚吗?”程柏升一边捂住痛处,一边抱怨。

    盛长裕没捂,抽出香烟点燃。

    狠劲儿吸了两口,他的情绪才平复些许。

    他下巴挨了孟昕良一拳,有点发肿,咬牙时嘴巴里发木。

    “你是督军啊,靠拳头能解决什么问题?明日他带人来火拼,你还能派人出去和他对打?

    经济还要不要、民生还管不管?那些老将、市政厅那些人,会把你耳朵念出老茧。”程柏升越说越气。

    他就一会儿没看着。

    “不用其他人,你一个人足以把我耳朵念出老茧。”盛长裕终于开口。

    程柏升气笑了:“现在嫌我啰嗦?”

    又问,“他怎么惹了你?他戳你哪一根软肋了?”

    盛长裕抽烟,不语。

    薄雾迷蒙,他眼睑半垂,脸上已经没了怒气,面无表情静坐。

    “他就是惹我了。”半晌,盛长裕才开口,“看不惯他的嚣张。死了一个堂主,敢闹到老子跟前!”

    程柏升:“……你在找借口吗?他到底怎么惹你的?”

    人家死了一个重要手下,当然要闹腾,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