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魏老太君瞬时从座上惊起来。
竟请了家法,还将魏玄戈的贴身侍从都拘了起来,可见事态严峻,以往魏国公要教训他,也从未动过如此的真格,是打是骂,只要不太过出格,自己平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下却平静不了了,她倒要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让能他如此盛怒!
沈澪绛听言惊得茶盏都拿不稳,“啪嗒”一声从手中掉下去碎落了一地。
“来人!把他的衣服给我脱了!”
“我自个来。”不等别人动手,魏玄戈自己脱下了身上的衣衫,外袍,中衣,尽数落地。“这一打,打你目无尊长!”魏边挥动着手中的藤棍,对着魏玄戈赤裸的背部狠狠打下。
家法是三尺粗长的藤棍,棍身上还有些许倒刺,别说他,便是军中的男儿被这么揍上一顿也见不得好,便见第一棍下去,直打得魏玄戈闷哼出声。
“这一打,打你自以为是!”
打他整日仗着自己显赫的身份胡作非为。
“这一打,打你顽劣不改!”
若说起初期盼有多大,最后失望就有多大,他的第一个儿子,也是唯一的独子,出生时正值边境战事,他倚窗而望,最后有感而发为这新生子取名为“玄戈”,“但使玄戈销杀气”,都说他辅一出生便是祥兆,那只盼边境战事平息,最后也确实如此,大军大胜而归,班师回朝的那天他抱着这所谓的福星笑了半日,从此之后更是视若珍宝,却没想到他年纪愈来愈长,性子却愈来愈顽劣。事皆非空穴来潮,现今他就敢当着众人的面强抢民女,往后还指不定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这一打,打你顽劣不改!”
只盼他能纠正过错,往后重新做人。
魏边正值壮年,身强力壮,力道自然也不会弱,这一棍棍抽下来,魏玄戈咬紧了牙,双手握成拳放在两侧,挺直的背被打弯又直回来,直回来又被打弯下去,反复数次。
“你知不知错?!”
“不知。”
本就无错,何来知错之说?
很好,于是便又是一棍下来,魏玄戈只觉五脏六腑都震动了起来。
魏老太君等人赶来时便看到这幅情景──少年郎君赤裸着上身跪在中央,精赤的后背现下布满了一道道血痕,许是反复重击,伤口上皮开肉绽,鲜红血液留下来,将他身上仅剩的雪白中裤都染成血色。
“知不知错?!”
“不知。”
“再说!!”
“不,知!”
郑氏率先冲了进去,沈澪绛则在身后扶着魏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