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玄戈一大早便去了魏老太君院中。
“老祖宗。”
魏老太君看到这个小霸王,想起他昨天混不吝啬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唤人落座,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昨儿气性可大呢,怎地这会子又唤上老祖宗了?”
魏玄戈哪能不知她还在恼他昨日那般行径,也不尴尬,只取了侍女奉上的茶盏,嬉皮笑脸的向她献上道:“老祖宗喝茶消消气。”
“昨日是孙子昏了头,才那般落了老祖宗的面子,真是该死!”魏玄戈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慌撒起来不带半点脸红心跳。
可偏偏魏老太君就吃他这套,看他那狗腿的模样,一时气也消了大半,像个孩童般轻哼了一声,然后慢悠悠接过他手中的茶,“说罢,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魏玄戈腹诽道。
又思起来意,他遂道:“老祖宗,我心中已有欢喜的人了。”
魏老太君听了,顿时茶也不喝了,只凑到他跟前问,“呦,这可稀奇,是哪家的姑娘?”
看她预备追根刨底的模样,魏玄戈心知若是他老实说了,明儿定就赶了媒婆替他提亲去了,思忖了半会才道:“至于是谁家的姑娘,等往后寻了机会我再告诉您。”
“这辈子我只娶她一个,别的人我也不要,故而那些个妹妹,哪儿来便让她哪儿去。”
魏老太君听了却愈发好奇他口中的姑娘,“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让你这么上心?真是怪了。”魏玄戈却不落她的套,只又悠悠地说道:“定是您欢喜的。”
那可不是,有时她疼沈澪绛比疼自己还甚。
“我的话已说到这儿了,老祖宗往后就再别给我招惹那些个姑娘了。”
“不然,便是糟蹋了我对她的心,我是头一个不依的。”魏玄戈正色道。
魏老太君哪能不知他的脾性,见他已这般强调,便也不再追问了,只心中可惜这赵含卉是留不得了。
再过几日,不知她们是如何商量的,便见赵含卉带着身边仆从返回了江南,就此别过。
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魏玄戈便是欢喜的那一个,冬日已至,再过段时日便是沈澪绛的生辰了,这是两人在一块后她的第一个生辰,魏玄戈极为上心,私底下自然是筹谋许久。到了沈澪绛生辰那日,与家中父母兄长吃了家宴热闹完后她便离开了,然而在回院子的路上,身前突然出现一名侍女,朝她行了礼之后便将一张纸条递到她手中。
沈澪绛疑惑,问道:“这是?”
“姑娘看了便知了。”
说罢,那名侍女转身离去。
沈澪绛拆开那张纸条,熟悉的字跃入眼中,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满玉楼中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