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过的,他早说过。

    自六年前,他就说周意然这人,当真是火烧不尽!

    阎王收不掉。

    “将小殿下身旁的竹青唤来。”他回身吩咐。

    竹青?

    屋里众人却未曾听过这号人物,这个时候,也不知是叫来作甚。

    傅应绝不理他们的疑惑,有自己的考量。

    非是信不过太医院众人,而是有些事,便是医术再高超也强求不得。

    能入太医院,必然是行业之最,通晓岐黄。

    可他们的本事,又太过“正直”。

    竹青则不同,她学的不是正统,专攻偏门,说得难听些,阴毒太盛!

    也能救人,法子却比之传统岐黄术要烈几分。

    竹青等一众隐龙卫,自那日后并未得傅应绝召见。

    便是有心想请罪,也不得法。

    一听传唤,竹青不敢耽搁。

    “稍等片刻。”

    她对着传唤的宫人说了声,回到自己床头放着的小柜子里翻了个瓷白的小瓶子。

    “走吧。”

    她将瓶子揣在腰间,才匆匆赶去。

    她到时,屋内气氛怪异。

    傅应绝周身气压太低,搬了凳子大刀阔斧地坐在一边,闭嘴不言。

    谁人都知晓的,陛下同周统领交情匪浅,知己相交,情深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