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强撑着与发色如出一撤的浅色睫毛，瞪大眼睛看向靠近的青年。
触手将他的下半身完全淹没，没有阻碍地贴合着他的大腿，并且将其微微分开。
而另外几根触手则活跃地让人心惊——大概是他刚才试图比手势使用咒术的动作吸引了触手的注意，此刻他的双手被好奇的触手缠绕起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吮吸他的掌心。
……不妙。非常不妙。
最麻烦的是眼前的墨绿发青年——对方异常到完全免疫他的无限术式。而当他注视对方墨绿色瞳孔的时候，五条悟感觉大脑内有一根弦被反复拨动，扰乱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跟过来了。”
白发男人舔了舔嘴唇。他至少还能说话——虽然也许靠的是其疯狂的本能。
茏看向对方。男人随着触手的移动被迫前倾了身体，使其视线与茏平行。
“五条先生的眼睛好漂亮。”茏诚心实意地赞美道，他凑近了看对方的瞳孔，毫不意外地发现那蓝玻璃色的眼球正不安地微微颤动。
“这不是废话，这可是最强的老子的眼睛……”
五条悟久违地感觉到后颈发毛。他难以控制地打了个细小的哆嗦，想把脸向下缩起来，却发现高领外套早就被墨绿发的青年拉开褪下。
细小的触手像是学会了眼睛的构造一般轻轻拉扯起来，将包裹着美丽眼球的眼皮向着相反的方向拉开少许。
“…………你不是说不吃我的眼球吗？”五条悟提出质疑。
茏恍若未闻般伸出舌尖，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眼球。
“嘶……”
五条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
他此刻正被无数触手被束缚在更衣柜之中，动弹不得，他想将头扭开，然而耳边淅淅索索的触手声响不断拨动着他脑内的神经，让其如同魔怔一般僵在原地。
墨绿发色的青年俯下身，像是品尝橱柜里的商品一样轻轻舔弄着对方不似真人的身体部分。
而被品尝的对象，五官美丽得如同人偶一般。
那蓝玻璃一样的眼瞳像是被水洗过一般——啊，他真的哭了。
五条悟的眼睫不断颤动，生理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顺着下颚滑过喉结，再滴落到茏的掌心。
仿佛一个透明的水晶球被打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