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才阴阳怪气地看向帝北珩:“九皇叔还是少管闲事为好,毕竟小命要紧!”
帝北珩被她气得浑身发颤,不住地掩面猛咳。
众人见状,指责声愈演愈烈,可凤浅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她如此淡定,就连上座的太后和皇帝见状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瞧她这模样,今日要是不让她写这封休书怕是不肯轻易罢休的。
正在犹疑不决之际,忽听人群中有人开口道:“人人都道右相府的大小姐举止疯癫无状,酷似疯子,皇叔又何须因一个疯癫之人动怒?”
说话的是六皇子帝景宴,他所言正是近几年京中人人皆知的流言。
自打23世纪的穆染歌穿过来之后,曾做出很多出格且不合常理的事。
这些事都被穆诗妍当做家丑大肆宣扬了出去,致使她在整个北离都声名狼藉,而穆诗妍每次都会站出来踩着她的丑闻上位。
眼看九皇叔被凤浅气到吐血,帝景宴就故意揪准了时机出来打圆场。
一来是他心里着实看不惯穆染歌;二来他想向帝北珩讨个人情。
这样以后在九皇叔面前,他就有说话的资格了。
要知道在暗流涌动的北离朝堂,九皇叔的一句话可比他这个六皇子管用多了。
谁知帝北珩闻言并没有露出喜色,而是嫌弃地瞥了帝景宴一眼:“跳梁小丑,也配玷污‘疯子’二字?”
许是他眼底鄙夷的太过赤裸,帝景宴忍不住一愣,紧接着便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他说“跳梁小丑”,一时间竟不知他骂的是还是他还是穆家女?
可九皇叔的性子就是这样我行我素、敢怒敢言,就连太后跟父皇都不敢随意招惹,他又岂敢深究?
更何况,眼下他急需九皇叔的支持来与帝景宣争夺储君之位,实在是不宜与他正面起冲突。
一番权衡之后,帝景宴选择了装聋作哑。
他只是尴尬笑笑,讪讪地应了一句:“皇叔所言极是。”
帝北珩如何又看不出他的心思,不过是没心情与他计较罢了。
骂完人,他又把目光落回到了那个女人脸上。
他倒要看看那张绝美的脸上,会不会有半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