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脾气最暴躁的人,却总能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向他伸出把他从悬崖底下拉上来的手。

    她这样,让他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从小到大最爱,也一直认为他们会永远最爱他的爸妈了啊!

    夏黎看着夏大宝那哭的有些丑兮兮的模样,心里有些嫌弃。

    暗道一声孩子长大了,说话都开始有爹味儿了,居然还开始管上她怎么跟人家说话了!

    “我就想所有我烦的人都别搭理我,这样我的日子就清静了。”

    夏大宝:……

    夏大宝没忍住,哭着笑出了声。

    夏黎其实不太会处理家庭问题。

    涉及到感情上的这些事儿,其实她都不怎么在行。

    现在也是一样。

    她抬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烦躁的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夏大宝此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小姑姑上战场这么多年,两人都没见面,他平时和爷奶接触的时间更多。

    可要说有什么心里话,或者是觉得丢人的话,他和爷奶说不出来,却并不排斥和小姑姑坦言。

    他将他到东北以后的事,详详细细的和夏黎说了一遍。

    没有偏颇,也没有带上自己的情绪。

    只是像个站在画外的人一样,这是室外的和下里讲述他在东北时的遭遇。

    夏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陈真真是在夏大宝和夏红军他们家老二已经开始争执的时候去的农场,只看到了夏红军他们家老二用热水泼夏大宝,撵人的过程,对之前的前因后果并不清楚。

    可是夏黎听着夏大宝的叙述,不但没觉得陈真真因为大小姐脾气而有所偏颇,反而觉得这件事更气人了。

    在夏大宝的叙述中,他到东北兵团以后,就被安排到了招待所。

    当天白团长就派车把他送到了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