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小屁孩儿对清寒姑娘有敌意,所以穆如酒很少带着穆易去找清寒姑娘。

    清寒姑娘果然是端方典雅的女子。

    穆如酒曾经问过“她”,为何要在那城楼之上跳舞,清寒姑娘答:“国破山河在,小女见家国满目疮痍,不由得感慨万千。”

    穆如酒有些恍然。

    清寒姑娘却继续开口解释道:“将军您不要误会,小女并不是在说将军的不是。”

    “将军虽然攻陷季渊睦和,但归根结底只是季渊国主自作自受的结果罢了,与将军您的立场无关。”

    虽然穆如酒攻进了睦和城,但是没有骚扰城中百姓,将士们至今甚至连过冬的衣裳都没有,砚寒清不可能将攻城一事怪罪在穆如酒的头上的。

    而且,季渊没有任何立场来怪罪南溪。

    穆如酒闻言,对着清寒姑娘笑笑:“我明白的。”

    营帐外,穆易撩开帘子,从外面进来了。

    见两人有说有笑的,穆易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

    “都安顿好了。”他这样说,站在穆如酒面前,声音冷冷的,似乎没有多少情绪。

    穆如酒点点头,见小屁孩儿没有离开,而是有些敌视地看向清寒姑娘。

    她急忙反应过来,挡在了清寒姑娘面前。

    “阿易,这样看女子是没有礼貌的。”穆如酒这样说。

    小屁孩儿闻言,微微垂眸,赤红色的眸子被睫毛遮挡,看不出神情。

    穆如酒身后的砚寒清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小屁孩儿一眼,最终却是怯生生地对穆如酒开口:“将军,阿、阿易是不喜欢小女吗?既然如此,小女就先退下了……”

    说着,砚寒清转身掩面准备离开。

    “不、不是的清寒姑娘,你不要误会!”

    见清寒姑娘要离开,穆如酒急忙上前几步,抓住了砚寒清的手腕。

    砚寒清的身体微微僵住,那迈出去的脚步竟然就这样停在了原地。

    穆如酒急忙解释道:“清寒姑娘,阿易他年纪还小,对谁都是这样的,你不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