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衣服鞋子是我亲手洗的,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心知肚明的事,就没必须质问九阳了。
目前来说,我奈何不了他。吵得再凶,闹的再厉害,并不能改变什么。
第七天,远远的,我可以看到高耸入云的昆仑九峰。
在那云端之上,尤其是最中间的那座山峰,接连天际,好似天界通往人间的阶梯。
胡英告诉我,最多再有半天,大概明天早上便能抵达昆仑山脚。
我急切的心情变得欢喜,恨不能插上翅膀飞上去。
一夜无眠,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离昆仑越近,我紧绷的心就跳的越快。
我怕,怕事实真如九阳说的那样,我在昆仑藏书阁找不到任何对付元神寄托的资料。
真到那一步,我该怎么办?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问题是我坦白之后能得到好结果吗?
我自问自答,从未有过的焦灼。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极其荒诞可怕的噩梦。
梦里,爷爷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头戴一顶黑色狐皮小帽。
身躯倚楼,笑容和蔼。
他看着我,轻轻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心神恍惚,目光无焦。
直至我站在他面前,他负于身后的右手突然拽出那把锋利的杀猪刀,一刀捅进了我的肚子。
血流了一地,我好似大梦初醒,又哭又叫。
爷爷模样狰狞,熟悉的面孔慢慢改变。
一会变成九阳,一会变成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