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有所不知,方才世子与我返回并肩王府时,那可甭提多热闹了!”
顾凝仿若说笑聊天似的,将方才他们的经历,给方征讲了一遍。
方征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的原意本是想卖司马烈一党个面子,但眼前的世子妃,明显又不是周峪这种好对付的。
于是他心里也有些犯难。
沉吟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
“就算是要抓人,也不必急于一时。”
“当务之急,还是为世子殿下主持公道才是。”
“齐捕头,你去跑一趟,把钱记当铺的东家一并请过来。”
方征的意思,自然不是让齐捕头去真的请来司马烈。他口中的东家,相当于明面上钱记当铺的负责人。
在周峪曾经生活的时代,这类人一般都被称为“白手套”。
这一刻,无论是知府方征,还是周峪和顾凝,都保持着相当的默契,甚至都没有主动提起司马家。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钱记当铺的东家钱有财,已然被齐捕头带到了府衙内。
看着这厮贼眉鼠眼的模样,方征当即狠狠一拍惊堂木,怒声道:
“大胆刁民,竟然敢私扣并肩王府的田产地契,此事你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钱有财都惊住了。
等等,面前的这位知府大人,为什么跟他们同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么……
虽然心底无比的错愕,但钱有财的反应却很快。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冤枉,小人真是冤枉呐!”
“小人的钱记当铺,向来都是最为踏实本分的生意人,怎么可能私扣他人的田产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