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云初回答得斩钉截铁，清亮的声音如大吕洪钟，无比清晰的响彻在这片天地间，不停的在梦子桓的耳边回荡着。
是！
是！！
是！！！
梦子桓心神俱颤，衣袍下的身躯不可控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和玥柠的孩子，却这么恨自己……
罢了罢了，一切确实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后面不曾修炼魔功，记忆不曾出现偏差，他与瑶儿的关系是不是会不一样，是不是会父慈女孝呢？
梦子桓眼里尽是悲痛与后悔，其实他早就知道是自己错了，但是他不想承认，一旦承认，这万万年来的时光他要如何熬过来……
是他在自欺欺人而已！
“是我对不起玥柠，也对不起你，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梦子桓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抬起手掌，掌心之中灵力涌动，狠狠拍向自己的识海。
顾云初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并未阻拦，像他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即便他是她的父亲！
不对，他并不是她的父亲，充其量只能算是前前世的父亲！
现在的她叫顾云初，灵魂来自华夏，身体则是来自天元大陆，父亲叫慕无尘，娘亲叫姜芮柔。
这一世，她和梦子桓毫无关系！
即便是前前世，他对她只有生恩，并无养育之恩！况且，前世她惨死，整个花族亦惨死，所有的恩情也早就一笔勾销了！
梦子桓的神识消散于天地间，连同他的身体亦化作了万千星光，随风而散。
一代帝君，执掌天界几十万年，如今身陨道消，不复存在。
顾云初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纳兰凌羽走近她身侧，握住了她的手：“他已经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随意掌控你我的人生，肆意杀害世间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