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锦初第一次打晏阳。

    晏阳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几日他在家过的开心肆意,但方才小厮告诉他,明日要继续去学塾念书,他心中十分气闷,于是就拿葵花撒气。

    只是他没想到,剪了一株花而已,爹娘竟如此生气。

    “娘……”晏阳捂着脸,仰头看程锦初的眼中全是困惑和委屈。

    望着小小的人儿眼中不断涌出泪水,程锦初心如刀绞,但她还是狠着心训斥:“葵花代表的是你的前途,你将来必要夺魁。从明日起用功念书,若有倦怠,我定不轻饶。”

    晏阳听不懂前途,可他看见了程锦初面上的严厉,心生惧意。

    廊下的沈长泽拧眉疑惑,不明白素来疼宠孩子的程锦初,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严酷。

    翌日,晏阳被送去了族学。

    纳妾之事由姜舒操办,程锦初便不予理会,安心忙着酒坊。

    五月二十八,一顶花轿从侧门入了侯府。

    姜舒备了酒席,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便算是庆祝了。

    散席后沈长泽同徐令仪回了菘蓝苑。

    姜舒也起身回听竹楼歇息。

    程锦初盯着沈长泽离去的背影,赤红的眼中全是怨愤和不甘。

    姜舒怕她生事,吩咐下人守着菘蓝苑,有任何事都来找她,不准惊扰沈长泽。

    都是女人,程锦初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你可真大度,但愿你往后不会后悔。”见姜舒一脸淡然浑不在意,程锦初心中极不平衡。

    姜舒瞥了她一眼,缓声道:“他是靖安侯,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你早在嫁给他时便该明白。”

    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鸳鸯锦被翻红浪。

    徐令仪本就生的娇媚可人,衣衫下的玉体更是玲珑有致,曼妙多姿,沈长泽一见便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