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印青满面骇然,手掌微微发抖。

    便连一旁的围观村民,闻听此言,亦尽感口干舌燥,鸦雀无声。

    自活人身上生生割肉,此种痛苦,仅是想想,便不禁为之胆寒三分。

    羊都映泱顿了顿,微微摇头,叹息说道:“若想活命,只能如此,别无他法。”

    印青咽了咽喉咙,看向怀中邓梁,劝说而道:“大人,割便割吧,割了还能再长回来,只需忍上片刻便是。”

    此时的邓梁,浑身滚烫发热,亦连眼皮,亦无力睁开,嘴唇蠕动,虚弱的吐槽说道:“说的轻巧,你先割上一块,让某看看。”

    印青一脸悻悻,呐呐无言。

    “呼,呼,呼……”

    邓梁重重喘息数口,微微张开双目,冲着羊都映泱摆了摆手,艰难说道:“末将无碍,小姐先为大人治伤便可。”

    羊都映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明郎只需静养便可,而你身上之伤,却亦未可耽搁。”

    说罢,亦不容邓梁拒绝,直接冲着印青吩咐说道:“将他扶进屋内,我先去准备止血药草。”

    “喏!”

    印青拱手应喝,随后直接将邓梁背起,走进屋中。

    木屋之内空空荡荡,除以软塌之外,便亦只有一张草垫,放在厅中。

    扶着邓梁,坐在草垫之上,印青跪在一旁,将其后背托住,静静等待。

    未过多久,羊都映泱捧着一团碾碎的风轮草,走了进来。

    将草药放于窗台碗中,羊都映泱四下打量片刻,转身冲着印青说道:“家中未有利器,可否借以长剑一用?”

    “可,可。”

    印青连连点头,赶忙将腰间长剑取下,双手捧起,递了过去。

    然则羊都映泱接过,印青刚一撤手,长剑便猛然下坠数分。

    羊都映泱一张小脸,瞬时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