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牢房,萧瑾在二人被抓进来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去,定是五皇子在外面运作,这二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听到楚锦珏在那里叫嚣,他只冷冷的瞥了一眼过去。
相比之下阮岚显然不会默不作声。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向铁栏,“楚二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梁国细作,说我与曹明轩勾结给瑾哥作局,我们都是坏人,那我且问你,你不是坏人,为什么也被关到这里!”
楚锦珏怒瞪阮岚,“你就是细作!证据确凿!”
“什么叫证据确凿,那些证据不过是你伪造的!你为什么会诬陷我这件事,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没诬陷你……”
“楚依依妒忌瑾哥纳妾,便叫你坏我名声,可想坏我名声有那么多办法,你甚至可以说我与曹明轩有私情,也总好过诬陷我们是梁国细作,连累瑾哥也在这里受苦,你跟楚依依就没有半分愧疚之心?”
楚锦珏哪里说得过阮岚,气鼓鼓敲打铁栏,“你就是!”
就在这时,牢房尽头传来脚步声。
楚锦珏大喜,再次攥紧铁栏,“来人!来人!我要见靖王!我跟岳兄是有功之人不该被关在这里!放我们出去!我们……”
阴暗潮湿的甬道上,一抹人影步履沉重的走过来。
随着轮廓渐渐清晰,楚锦珏认出来人。
“父亲?”
他震惊,数息大叫,“父亲!父亲你帮我叫靖王过来,我有事想与他说!”
看着牢房里楚
锦珏那张干净面颊上写满的天真跟单纯,楚世远只觉得心痛。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脚步沉重,如同灌铅。
一道铁栏的间隔,楚世远停下脚步,鬓角白发又多了几许,面容微白,“锦珏,为父问你。”
“父亲,我当真没有诬陷阮岚,她就是梁国细作,也不知靖王发了什么疯竟然把我们关押到这里,父亲你去跟靖王说说,就算押着我至少把岳兄放出去,他只是证人!他做错了什么!”楚锦珏急不可待道。
楚世远盯住自己的儿子,许久开口,语气沉重,“你与为父说句实话,你有没有见过邑州布防图?”
楚锦珏愣住,眸子下意识朝左边方向转了一下,“没有。”
“以我的命,你母亲的命,你兄长的命起誓,你到底有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