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朝颜那双闪着清澈光芒的眼睛,裴冽一瞬间恍惚。
要不是记得为了拽回披风累到满头大汗,他都有点儿信了顾朝颜的鬼话。
“顾夫人是在提醒本官男女授受不亲?”
封他嘴?
自己入她房间这件事如此见不得人?
顾朝颜瞅了瞅裴冽,又瞅了瞅披风,“也没那么严重。”
“夫人倒是忘了,本官与夫人曾在山洞里整夜同处一地,那时夫人为何不提醒?宝华寺后山,夫人枕在本官膝间睡了一夜,那时夫人为何也不提醒?”
顾朝颜听糊涂了,“提醒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顾朝颜都给气笑了,“我与大人之间,倒也无须顾及这样的男女大防吧?”
莫说碰一碰,献身她也不是没想过!
裴冽见她说的真,皱了皱眉,“夫人以为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房间的?”
“走回去的啊!”
裴冽,顾朝颜你气人!
见眼前男人许久的不说话,顾朝颜低咳一声,“大人,我想见一见帝江。”
裴冽扬眉。
“是这样,我已经找到修补人偶脸上伤痕的绣法,但绣法繁复,我须得跟帝江确认才能动手。”
裴冽看了眼她怀里人偶,“夫人为何执着这个人偶?”
“有缘。”顾朝颜说不上来,但就觉得需要这样做。
裴冽视线回落,数息搁下账本,又将扣在金珠算盘上的手指挪开,“夫人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忘了府上还有一些事,大人先忙!”
“帝江是要犯
,任何人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