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顾长夜，发出了一阵悲凉而又无奈的大笑。
“这都没死吗？好顽强？”顾洛情看着在顾长夜身后看着古树老人，有些感慨他顽强的生命力。
古树老人无视顾洛情的嘲讽，自言自语道：“我果然是井底之蛙啊！这难道是上天对我犯错的惩罚吗？遇到你这种绝世大能，或许是我的荣幸，但也是我的不幸……”
顾长夜直视古树老人那摇摇欲坠的残破身躯询问道：“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随着顾长夜的话落下，一时间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吹过的声音。
古树老人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迷茫的神色，许久。
“不知道，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我只是遵循这个规则而已……”
古树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风中。
“桀桀桀，你是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顾长夜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错在你不够强，明白吗？如果你足够强大，就可以制定规则，而不是被规则所左右。”
古树老人默默地听着，他的眼神中逐渐闪过一丝明悟。
但更多的还是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证明什么了，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是吗？到头来我还是太弱了吗？”
古树老人满脸落寞，他静静地看着玄黄界的日落，仿佛在与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
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无尽的遗憾。
然后他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除了满地残垣，没有留下任何足迹。
顾洛情盯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充满了问号和不安。她忍不住问顾长夜：“大伯，到底要到什么境界才行啊？”
顾长夜没有回头，点着一根华子，烟雾飘起，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他继续看着夕阳西下，看着战场上逃跑的巨兽，好像在思考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回答：“要是你只是个普通人，肉身境也许就够了，动动手指就能杀敌。可要是你自己在肉身境，就会觉得只有灵海境才够……”
她本来觉得，现在到大帝境就够了，毕竟家里的几位长辈也都是大帝境，他们平时也就打打麻将，也没专门修炼。
可现实却让她困惑又无奈。
顾洛情轻叹一声，对这个答案显然不太满意说出来了心中疑惑：“好像没看见家里那几位长辈修炼呀。”
顾长夜潇洒地一翻白眼：“咱这麻将四人组，都是压制着修炼，坐等大世降临，好处多多啊！他们的境界可不是一般大帝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