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窦漪房很快就没有心情继续思考了,因为有个内侍拿着托盘走近了她,那内侍面色平淡,语气恭敬地让窦漪房选择一个死法。
窦漪房颤着手从托盘上取下毒酒,意识消散时,耳边响起刘恒崩溃的哭喊声。
刘恒后悔了,看到窦漪房饮下毒酒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他恍惚间想起了初初见到窦漪房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有些心动,可后来他们怎么就成了这样?
刘恒惨笑一声,在内侍的催促下饮下毒酒,抱着窦漪房的尸首等待毒发。
长乐宫,聂慎儿得知刘恒和窦漪房的死讯后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道:“去崇宁宫通知一声,让馆陶给他们两烧些纸钱吧。”
崇宁宫,聂慎儿站在宫门口看着馆陶乖巧地跪在两个牌位前烧着纸钱,幽幽地叹了口气,原剧情中窦漪房养大了聂慎儿的儿子,现如今她救下馆陶,也算是回报了这份恩情。
“怎么不进去?”吕禄见聂慎儿一直站在宫门口,有些疑惑地问。
“她如今的结局是我一手造成的,凶手若去给死者守灵,看着也太过虚伪了些。”聂慎儿轻笑一声回。
“代国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刘恒的死讯也封锁了。”吕禄见聂慎儿神情有些怏怏不乐,换了个话题道。
聂慎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按照计划来吧。”
吕禄点了点头,搂住聂慎儿道:“回去吧,妩琼醒过来看不到你又该闹了。”
聂慎儿闻言,眉眼间的忧色散去,语气带了些许笑意:“她那霸道性子,也不知像了谁!”
“我的女儿,自然像极了我!”吕禄满脸骄傲地道,那神气的模样惹得聂慎儿翻了个白眼。
夫妻二人说笑着,结伴往长乐宫走去。
又过了几日,周亚夫总算到了长安,吕禄亲自接见了他。
宫宴上,周亚夫看着上首的帝后,脑海中满是莫雪鸢的身影,他端起酒盏连喝了几杯,颇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
聂慎儿看着浑身写满孤寂的周亚夫,微微勾了勾唇开口问:“今儿宫中排了一支新舞,周将军可想一观?”
周亚夫闻言放下酒盏,神情恭敬地道:“臣之荣幸。”
聂慎儿冲身边的宫婢使了个眼色,宫婢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退下。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甲胄的女子走进殿内,她面上戴着一个极精巧的狼形面具,身形挺拔,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素手一翻便挽出一个极漂亮的剑花。
随着她的动作,殿内响起激昂的鼓声,她身形翻转,循着鼓声将手中的长剑使的气势如虹,仿若正在征战沙场的将军。
周亚夫看得目不转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周亚夫皱着眉不断翻寻着自己的记忆,可始终想不起来,直到看到那女子表演完后收剑的动作,周亚夫才猛然反应过来她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