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凤祈就在新闻里看过,那些无良商人为了利益最大化而采用廉价的低成本装修的材料。

    不顾买家的身体健康,追求短期经济效益最大化。

    平时她只知道凤行霖是做什么行业的,在哪上班,可她并不知道他竟然还参与这种勾当。

    洪瞻濡一个大男人说话都是带着卑微的哭腔。

    或许比起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却买到害人的串串房,更让他感到绝望的还是凤娟的病吧。

    凤祈不敢置信。

    如果真是因为被凤行霖忽悠买了低质量的夺命串串房而因此病重,那……凤祈捏着手机的手都在忍不住的发抖。

    她忍着泪,深吸一口气:“好,姑父你先别着急,你把甲醛检测的那份报告和医院的诊断书都拍一张照片发给我,嗯……我先试着联系我哥,看他对这事怎么解释,还有姑姑那边麻烦你先照顾了,辛苦了。”

    凤祈不太会安慰人,在电话里没和洪瞻濡多说,挂了电话。

    文有晴看凤祈的脸色难看成这样,一个劲儿追问她到底怎么了。

    凤祈张了张嘴,最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知是因为太愤怒,还是因为对凤行霖太失望。

    她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应付一句:“抱歉啊,晚上我没空了,临时有事。”

    刚才在电话里,凤祈没透露任何自己知道凤行霖可能出现的场所,但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个大概。

    凤行霖在中介房产公司的职务,表面说是监工督导,实际上,就是唐嘉礼的狗腿子。

    而她早就听说唐嘉礼常年混迹弥月会所,包了一个VIP包间,每次纸醉金迷时都必有凤行霖作陪。

    傍晚,凤祈和文有晴在公司门口告别。

    她搭了附近的地铁,到弥月会所堵人。

    可是一连等了几天,都没见到人影。

    不论是唐嘉礼还是凤行霖,都好像一夜之间失踪了。

    ……

    几天后就是周末,凤祈到医院看凤娟。

    平时凤娟和洪瞻濡要忙早餐店的生意,凤祈也要上班,说起来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他们乔迁新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