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要去的是宫家,总共几百米,途中要经过何大柱的饭店和徐慧新的裁缝铺。
徐慧新正在店里干活,熟练的踩着缝纫机,洛阳经过时没有打招呼,她却好像感觉到了,抬头看了一眼洛阳,没有说话,就继续低头忙活。
至于何大柱,这个时间段还没到饭点儿,他将一把躺椅放置在店门口,此刻正五仰八叉躺在上面呼呼大睡,呼噜声笼罩了半条街,就凭这睡觉的姿势,哪个正常女人能看上他。
洛阳心中怨念着,他不喜欢对自己身边在乎的人撒谎,却因为何大柱乱说话,不得不对徐慧新有所隐瞒,单冲这一点,他就不想轻松饶过何大柱,总要想个什么办法好好折腾他一回。
来到武馆门口,洛阳并没有马上进去,他打开法眼仔细观察了一下,立刻发现了邪灵活动过的踪迹,那充满杀戮罪孽的气息在他的眼里一览无余。很明显,这个邪灵一直没有离开,徘徊在武馆周围,却偏偏不敢踏入半步。
一天之内解决掉你,洛阳暗下决心,堂堂纸扎匠,黄泉祭司,被这么个东西难住,还要找自己妹妹帮手,对洛阳来说属实是有点丢脸,也对不起阴司八匠列祖列宗的赫赫威名。
此刻宫建已经吃了药,气色好了很多,正半躺在床上跟自己的父亲交谈,几年的隔阂在生死面前都不算什么了,宫建仿佛要把这三年的经历一股脑的告诉父亲。宫老爷子也满脸红光,成了最好的倾听者,往日的闷闷不乐一扫而光。
看见洛阳进来,宫老爷子也没有起身,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坐下,温和的询问洛阳的来意。
洛阳笑嘻嘻的对老爷子说:“宫爷爷,我想到收拾那个邪灵的办法了,这次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不过有一个难处我需要问问您的意见。”
宫老爷子生性豪爽,中气十足的说:“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只要老头子我有的,你尽管拿去。”这个时刻钱都是小事情,宫越提都不提,只要能救自己儿子,要他的命都行。
洛阳看了看宫建,又看了看宫老爷子,接着说:“我已经有了计划,简单来说就是,我会设置一个陷阱,等邪灵进去了,就直接干掉它,现在的问题是,我需要一个鱼饵。”说完他把眼光停在里宫建脸上。
宫老爷子的脸色立刻涨得通红,他着急的说:“小阳,不行啊,那个邪灵本来就是来杀小建的,你让他做鱼饵,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能不能杀掉邪灵,宫越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儿子的命。
“实在不行,你让我去当这个鱼饵,我是他亲爹,血脉是一样的,我肯定能把它骗进去。只要能保住小建的命,拿我的命来换他都行。”
床上的宫建急了,他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说:“爹,怎么能让您去呢?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有脸活下去吗?”说完他转头盯着洛阳说。
“小阳,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邪灵是我招惹来的,还是让我来,大不了同归于尽。”
看到对面父子俩变得如此的激动,洛阳有点后悔自己玩大了,本来就不需要活人当鱼饵,他就是想逗逗老爷子,故意卖个关子而已,谁想到局面立刻变成这样,洛阳有点骑虎难下了。
洛阳连忙站起来,一脸歉疚的对宫家父子说:“宫爷爷,宫建叔叔,怨我怨我,我没有说清楚,不需要你们做鱼饵的,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宫家父子长出了一口气,宫老爷子气不过,照着洛阳脑袋轻轻的拍了一下。
“你这个臭小子,以前身体不好,整天不出门不说话的,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调皮,这么大的事情也敢开玩笑。”
自家子侄,揍了就揍了,宫老爷子刚才就是着急,揍完了就过去了。
“说吧,你小子过来总不会是要消遣我们,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
洛阳摸着脑袋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说:“我刚才不是没说完嘛,看您急的,我就是要宫建叔叔的衣物,最好是他从那个古墓穿回来的那一身,还有那枚裂了的护身符。”
宫老爷子回答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小建今早就全部换下来了。我觉得晦气就扔到院子里,你要是再晚点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说完他又从宫建枕头下把那枚护身符摸出来,塞到洛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