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郡主掩面,神情哀切。
“恒儿媳妇啊,你举荐大夫救治陛下,立了大功,又得了陛下赏赐。
这也是咱们谢氏一族的荣耀,合该受到满府上下赞扬才是,我不该那般说你。”
“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委屈,今日确实是我行事鲁莽,才气得你提出和离。”
“是我对不住你,婆婆给你跪下了,向你道歉,只求你别再生气了。”
正房里鸦雀无声,没人应话。
连个出来打帘子的丫鬟都没有。
淮阳郡主捂着脸哭得悲悲切切,一副悲痛难以自已的模样。
帕子下的双眼却十分阴沉。
顾楠这个贱人,她都已经纡尊降贵下跪了,她竟然连门都不出。
竟然真的敢让她这个婆婆下跪,贱人,也不怕折寿!
她接着哭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你看在往日你和恒儿的情分上,能原谅我这一次,别再提和离的事了。”
“你若不肯原谅我,婆婆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正房里依旧一点动静没有。
淮阳郡主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恶毒。
顾楠越是拿乔,对她越有利。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楠是个恶毒嚣张,磋磨婆婆的恶妇。
淮阳郡主身后的一众族老们脸色都十分难看。
谢恒通知他们来侯府,说顾氏立了大功,觉得侯府待她有所亏欠,在家闹着和离。
他们以为过来是为了劝架的。
哪知道是来见淮阳郡主下跪的。
“世上哪里有婆婆跪儿媳妇的道理?郡主也太给恒儿媳妇面子了。”
“就是,即便她立了功也是郡主的儿媳妇,是晚辈,让婆婆下跪这是大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