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另一桩事，“听说11号，林沛珊请假了。”
顾灵希微怔，想起自己那个卦，“她要回老家祭祖？”
这里的老家并不指内地。而是乡下。虽然香江现在很发达，可也有许多地方未经开发，乡下的村民们多数以捕渔和种地为生。
香江人很重视家族，所以每到亲人忌日，男人们总要回乡祭祀举办活动。
于雅雯点头，“是啊。她不想去，但她是独生女，她爹地非要她去。现在不去，以后也别想死后埋进祖坟。”
香江有许多人都是从广省或是福省移民过来的。这些地方女性地位其实不是很高。一般女性不能进祠堂，也不能入祖坟。
但是近些年一切都改变了。政府在倡导男女平等。那些守旧派也看着族里人丁凋零，也开始让女性参与祭祖，将女儿写入族谱。
林沛珊的父亲是林氏最出息的人。他的独生女自然也能进祖坟。
这么大的仪式要是她不去，以后肯定进不了祖坟。也难怪林父强逼女儿回去。
顾灵希得知这个结果，只道，“希望她重视我给她算的卦。提前防患于未然。”
“那肯定啊。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雅雯对算卦的态度就是如此。不是特别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属于心理作用吧。反正提前防备也没什么损失。
顾灵希已经做到自己该做的，她也没有纠结这事。
只是她对那个连环凶杀案一直念念不忘，吃完饭，她跟于雅雯分开，特地别去电话亭打电话给沈兴博，向他询问案件进展，需不需要她帮忙算一卦。
沈兴博却告诉她，“这个援交妹是从内地过来的。她的亲人不在香江。我们已经通知国际刑警找她的家人，对方还要办理港澳通行证，暂时没那么快。”
这时候香江和内地办案需要通过国际刑警，不是直接联系。
顾灵希叹了口气，“那好吧。等他们来了，你过来接我。”
“好，没问题。”
挂上电话，顾灵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早上会去报亭买报纸，吃饭时也会关注新闻。虽然媒体天天报道，可是这案子的进展却很缓慢。有些媒体还在挖苦西九龙重案A组办案效率变低了。
转眼又过去两日，一切风平浪静，顾灵希和于雅雯去上课，这次是他们班的小课。
还没进教室，顾灵希离老远就听到教室里闹哄哄的。等她走进教室，同学们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停止交谈。只过了一秒，大家全围到顾灵希身边。
于雅雯哪里见过这阵仗，有些不知所措。
顾灵希却是心领神会，下意识在座位中逡寻林沛珊的身影。见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四目相对，再加上前面都是人，林沛珊朝她翘了个大拇指，脸上也挂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