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人都没察觉而已。

    苏鱼接过的画纸不止一张,画画的人很细心,每张上面都标记着顺序。

    “这是你们发现毕院长时的情景?”

    苏鱼快速看了一遍,便将画纸递给陈忻,向着稽华池与甄乐安、仲向文问道。

    “回王爷、苏姑娘,正是如此!”

    稽华池脸色沉重地回道。

    “每月十五,我与乐安、向文三人,有去祠堂祭拜的惯例,今日也是如此。

    为了不耽误清早的课,一般十五的早晨,我们三都会起的早一点,今日也是如此。

    去祠堂,要绕过新建的藏书阁,路上堆了很多木材和石料,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注意到地上躺着人,等快走近了,才发现了异样,我们三人赶紧跑过去看,发现竟然是院长倒在地上,他头部流了好多血,我们都吓傻了。

    还是我大着胆子,探了探院长的鼻子,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便叫向文去叫人,我跟乐安留在原地,不停地喊着院长,但是院长并无反应。”

    此时,归弘毅也接过话道,“我们几人也是准备去祠堂祭拜的,但还没走到祠堂,便看到甄乐安急急忙忙地向着我们跑来,他一脸慌张、六神无主的样子,嘴中还在喊着‘院长出事了’。

    等他把我们带过去的时候,便见到的是这样的情景。”

    归弘毅说着,指向苏鱼手中编号为壹的画纸。

    画纸上,毕涵院长仰面躺在地上,头微微向右偏,脑袋和脖子下面,有一摊鲜红的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嘴巴微张,左手无意识地放在胸前,右手则放在身侧,两只腿微微弯曲。

    画画的人很擅长丹青,将毕涵的面部表情刻画的十分细致,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毕涵虽然无意识,但依旧皱着眉,表情痛苦的样子。

    “当时世子便让我们几人赶紧将院长抬回住处,同时派了一个腿脚麻利的同窗,去请大夫。”

    归弘毅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可是,等大夫来的时候,院长已经……”

    说着说着,归弘毅的眼眶又微微泛红起来。

    “他当时一定很痛吧?”

    柔和又带着无尽思念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到画纸上画的是自己夫君,刚刚因情绪激动扶着棺木休憩的毕夫人,强撑起精神,也走到了陈忻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