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已经开始品尝美食,大口的啄着李厂大腿上的肉。

    霍静雅和李玉枝一下子就吐了。

    锦棠脸白的没血色。

    霍长安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的味道,和惨象,在牢里时,每天都会上演。

    用铁皮衣把人包住,将饿疯了的老鼠放进去,最后老鼠能从人嘴巴里出来。

    比乌鸦吃人,可冲击多了。

    “你们,一个个上前,把他砸个稀巴烂,好方便乌鸦进食。”

    “……”

    “四哥,你说什么?”

    霍长安冷冷的看过去,眸子幽黑无比,看不到半点温度。

    犹如深不见底的千年寒潭。

    他不是在开玩笑。

    “连一个死人都不敢砸,以后再碰到恶匪,流民,你们如何自保?伸着脖子等人砍?还是没出息的咬舌自尽?”

    “去砸!你们忘了他怎么欺负人的了吗?忘了他对父兄的辱骂了吗?忘了他如何用肮脏的眼神看你们的了吗?”

    “大嫂,他曾折辱大哥,弄断大哥书写文章的手,你把他的手砸烂。”

    “锦棠,你是家里的男子汉!你第一个砸!砸他的头!”

    “小雅,挖了他不怀好意的眼珠子!”

    从最初的轻砸,到最后疯狂的毁灭,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人只要突破了心里那道防线,就没什么可畏惧。

    杀人,跟砸死一条鱼也没什么区别。

    人的头骨,也没有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