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能往哪里逃。

    谢清舞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能活过昨日那场大雨就不错了。”

    可惜谢清月听不进去。

    她觉得只要不流放,就是一桩好事儿。

    瘪瘪嘴,她看向谢云启,又开口询问道,“娘,谢云启真是我爹的儿子啊?”

    突然多出个哥哥,真是够有意思的。

    “你管他是谁。

    好好走咱们的路,省点力气吧。”罗氏很不耐烦,扒拉了两下油腻的长发,觉得自己已经跟乞丐无异。

    她此刻又累又困,昨夜睡柴房,驿站的老吏假借送水对她动手动脚,恶心得她一晚上没睡。

    这丫头只顾着自己睡觉,丝毫不管她的死活,真不知道她怎么生出这么个女儿。

    前日还不如让她喂熊算了。

    谢清月脸色讪讪地咬唇,心生不虞。

    哼!

    早知道她就该跟着她爹去,好歹不愁吃喝,不用挨骂。

    她娘的脾气越来越大,烦死了。

    走着走着,前头的人开始唉声叹气,叫苦连天。

    “哎哟,好累啊!”

    “怎么这么多坡啊,累死人了。”

    “不行,我走不动了。”

    “呜呜呜,我不想活了,还不如去喂熊算了,活着到边境也是死路一条。”

    “呜呜呜~~”

    “好饿啊,太饿了。给口吃的吧。”

    狗熊岭的路宽阔,但耐不住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走了小半日,众人休养了一日略好些的腿就开始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