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感伤处,她竟还红了眼眶,一副遭人诬陷委屈至极的模样。

    就连宋言汐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为自己这位婆母的好演技拍手称赞。

    如此天赋,不去唱戏可惜了。

    注意到她讽刺的眼神,林老夫人窝了一肚子火,压着怒意道:“宋氏,你自己同大家说,我是不是让风儿不止一次亲自前往郡主府,请你归家主持家中一应事宜?”

    宋言汐点点头,“确有此事。”

    林老夫人腰杆子更直了,面带愠色道:“夫君几次去请,你拒不归家且恶言相向,今日倒是让诸位评评理,究竟谁的架子更大!”

    此言一出,周遭顿时死一般寂静。

    就连邱夫人和徐夫人,也都看着宋言汐微微皱眉,似是怒其不争。

    再看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宋言汐。

    深知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林老夫人也顾不得林庭风上午的叮嘱,趁热打铁道:“夫为妻纲,即便你贵为郡主,也不该如此不将你夫君的颜面当回事。

    为着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你就闹着搬去郡主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将军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老夫人这话,可谓是半点情面都没留,就差直接问宋言汐是不是想要休书了。

    在场的夫人小姐听得频频皱眉。

    无论事情如何,林老夫人这个做婆母的,也不该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揭自己儿媳的短。

    世家大族关起门来,哪家的后宅还没点龌蹉事?

    要是都同她一样,不管不顾的闹到明面上,大家每日什么都不用做光看彼此的热闹都够度日了。

    这永安郡主也真是可怜,不被丈夫疼爱被按着头同意纳妾已然没把她当人看,如今又被婆母这么当众羞辱。

    感受着众人或同情,或怒其不争的目光,宋言汐看向林老夫人,眼眶微红,“婆母,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我咄咄逼人?”林老夫人气笑了,指着她的鼻子道:“若非你把事情办的太绝,死活不肯跟风儿回来,今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宋言汐轻咬下唇,问:“婆母怎知是我不愿跟着将军回来?”

    林老夫人最不愿看见她这幅无辜模样,脱口道:“自然是风儿亲口所说,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知道你竟是个阳奉阴违,半点不将夫君放在眼中的混账东西!”

    “婆母此言当真?”宋言汐捂住胸口后退半步,一副大为受伤的模样。

    见她如此,林老夫人心下更痛快,满脸不屑道:“若非风儿不允,像你这般肆意妄为不敬婆母夫君的恶妇,合该一纸休书休出门去,也省的日后将军府传出不孝儿媳活活气死婆母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