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爱妻子的好男人,一份足以让人安全的产业。

    她甚至希望养下这个孩子后,歇歇再生一个。

    不管男女,有了孩子,家里有了喧闹,才有人气。

    她把头靠在紫桓肩上,深吸一口满是梅花香的清冽空气,满足地点点头。

    紫桓搂住胭脂,嘴上说着胭脂爱听的话。

    心里想着如何把那账本子找出来,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人选。

    这天胭脂情绪很好,少见地没剧烈孕吐。

    许是梅花香与山里的新鲜空气,缓和了身体上的不适。

    她身子舒服,心情大好,少见地答应与紫桓一同在外用午饭。

    用了午饭回去,胭脂已经累透了,喝过安胎药就午休。

    紫桓在院中焦灼地来回踱步,他想压一压香药的瘾,忍受着那蚀骨的痛痒,浑身直冒冷汗。

    忍了不到一炷香,便投降了。

    赶紧回房拿出烟锅装了一丁点香药,吸了几口。

    期盼的舒畅没到来,只是减缓了身体不适之感。

    他看着盒子里余下的一半香药,这个量,次次想痛快抽过瘾,怕是维持不了几回。

    他目光冷下来,心中窜出一股无名邪火。

    被爱意冲昏的头脑因为深入骨髓的不适,和没痛快过瘾的烦躁而冷静下来。

    自从与胭脂在一起,或说陷入对胭脂的爱恋后,他似乎就没按自己心意生活过。

    每件事,都要考虑另一个人的心意感受。

    这本就是两人相处自然而然的退让,胭脂也退了不止一步。

    从前深深爱着的时候,委屈了自己,只要对方高兴,看她展颜的瞬间,便觉快活,那一丝委屈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