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疯子。
A恹恹垂眼，再次下了结论。
他把自已的定位认得很清，只当自已是一个耳聋眼盲的用于性的工具人。
现在只是等，等，等他们说完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等他们弄完了，然后才算结束。
估算到还要折腾多长时间，他就想叹气。
早就该习惯了……
这样的生活。
他无声地张开了腿，希翼这能够引诱到他们，从而加快流程，减少“工作”时间。
落地窗外，庆祝婚礼的烟花秀刚刚开始，绚丽多变的烟火几乎要把整个夜空点亮，明明暗暗下，一闪而逝的光亮仿佛能将底下深藏的肮脏污垢一并照亮，暴露在大众之前。
A肤色很白，上天对他仿佛是特别的，对他的着色也要比别人浅上一笔，在昏暗中更显得白，像破碎的白瓷，摇摇欲坠。
“你在发抖吗？老师？”有人靠近他，怜爱般捧起他的脸问。
A无力地扇动着眼睫，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唯一的，叫他老师的人。
好几张俊美的脸在朦胧的视野里晃来晃去，最终停在某一张拥有着艳丽容颜的脸。
应该就是他了。A低喘着放松喉管，从而顺利吞纳嘴里的阴茎，大概快习惯了，被噎得眼前金星四射的时候，他竟然还可以抽出心神，去想这位学生，努力地去按图索骥，确认面前的人究竟是带酒味的呢，还是带葡萄味的？
别误会，在这群人中，只有一个曾经是他学生，正常人也很容易从一个称呼辨认来人是下属，是父母，亦或是情人。
但是，那是针对正常人来说。
在ABO世界里，信息素极其重要，人们通过信息素进行沟通，确认彼此的关系，ABO世界里的正常人通过彼此的信息素辨认对方是谁，A却不行。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是意外也不算意外，某次A发情期他忘记带打抑制剂，本来可以去医院，或者他独自忍耐下来，但是偏偏是那时候，他被迫摄入了过多的来自不同人的信息素。
过多的信息素直接烧毁了他原本就高热无比的腺体，从那天开始，他就成了世界里的外来客。
他再也无法自主控制自已的信息素，也不能通过信息素做什么沟通，什么交流，更别说标记这类更精细化的操作。直至现在，疗养了这么久，他认人还得在脑子里过上几圈，才能确认面前谁是谁。
光亮照过时，在高强度性爱间苟延残喘的A控制不住地发抖。
腺体被毁所带来的影响是长久的，他表面上还尚有余力抽空健身，实际上内里已有不少征兆开始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