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眼睛望向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她翻动身子,心里莫名的发涨很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扰乱她的情绪,那感觉让她感到恐慌!

    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拿捏了一般…

    徐莘苒再次醒来已是中午,她拉开卧室的窗帘往外看,陈景之在楼下翻稻谷,另一侧还晒了满地的玉米,想来是已经剥完了。

    她拿了小凳子坐在窗边发呆,思绪飘远,脑海里的画面一闪,突然就回到了俩人刚相亲那会儿。

    那时候她刚从沪市离职回来,她妈大抵看不得她这般如此悠闲的在家躺尸,所以每天都在她耳边念叨她年纪大了该结婚了,再不结婚就三十岁了,成老姑娘了。

    徐莘苒很烦,那时候她才二十六岁,二十七未满,她根本不急。

    见徐母每天为她的事着急上火,最后她妥协了,答应她们让她去相亲的要求。

    徐母刚放话出去没多久,陈母便找上门来。

    徐莘苒不太记得她是谁,直到陈母说出陈景之的名字,她才恍然记起这个人。

    他还没结婚?

    她疑惑?

    听到陈母说:“阿苒妈,你看…这,俩孩子从小认识到大,都是同学知根知底的,你看这事能不能让他俩相相看。”

    徐母有些犹豫,这…陈父二月份才刚过世,五月份又听说陈母生病,八月份便来替儿子相看媳妇了?

    孩子是个好孩子,勤快人,方圆几里就没有一个人不说好的。

    但这情况,阿苒嫁过去也只能先领证并不能办喜酒。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她是挺喜欢那孩子的。

    徐莘苒读书那会儿,那帮同学里就有陈景之来过家里玩,后来孩子们都毕业成年后,路上遇见他也会跟她打招呼。

    徐母看了一眼徐莘苒,之后才对陈母说道:“景之妈,你先坐会儿,我跟阿苒商量商量。”

    在一旁发呆的徐莘苒被徐母一把拉进卧室,她还有些迷糊。

    听到她妈问:“你觉得怎么样?景之要不要相相看?”

    没等她回答,徐母就吐豆子似与她说起陈景之的家事。

    陈父在去年检查出癌症,陈景之离职回家照顾,动了很多次手术,花去不少钱。

    却也没能留住他,二月份的时候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