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这是哪里啊？”他小声的问。
“这是泰山啊，就是山东所属的泰山。”妻子这种偶尔博学多识，偶尔缺乏常识的现象，他都已经习惯了。
“不对，不对……”念叨着他又坐回去了。
他是见过泰山的，虽然一辈子没离开过这里，但是泰山他是见过的，当年天地初成，泰山与他的青山距离不远，还是一朵懵懂小蘑菇的时候，请眼看着泰山从海里一点一点的成为了山。
然后沧海桑田。
可是怎么变，山骨是不会变的，特别是这样的圣山，都是由山神的，山神都是有自己的灵，就是山骨，就像自己的青山也有自己的山神一样。
可是这个山没有山神了。
即便是一副画，老蘑菇也能看出来。
“我们能把这个画买回去嘛？”悄悄问阿梨。
毕竟以荣兴公府的名义买这么幅画，感觉怪怪的，要是阿梨想要，买给他，还是可以的。
公子哥儿们已经再猜下一副了。
路景落看着妻子好像没意思，于是也就退回了位置上，他担心这个英俊的小娇妻左拥右抱的，把阿梨和山茶都给迷住了。
“阿梨说那副泰山画好看，你给他买下来吧。”
刚坐下，就听到这么一句梦幻的话，看看妻子，再看看阿梨，聪明的他自然能理解到这是什么意思。
这画本来就是江余月的，也不是特别的贵重，路景落借了他一副张载的绝作，去世前的最后一副画，那是他唯一一副充满死气的画，也还是御赐之物。
“这画到底怎么回事儿？”回到家之后，都躺在了床上，路景落才问起画来。
“说不出来，我要好好看看。“
研究了几日，家里人都知道了，还以为她突然爱上赏画了呢，热情的三嫂还特意的找了几幅画，跟着她一起来讨论。
结果二嫂知道了，特意破例的来了一趟绛仙居，这还是她嫁进来之后第一次，二嫂第一次主动来绛仙居，还是找她。
赶紧的准备了最好的茶，生怕这个二嫂在觉得自己不懂礼数，跟太夫人将自己粗鲁，要给安排课程可就坏事儿了。
顾泠虽然说将军之女，但是跟着路二爷学了不少风花雪月，守寡之后更是一心扑在研究上。
这次她拿来了各历史时期具有代表性的画家的著作。
司玉染也没跟他们说，自己只是对泰山山骨感兴趣，对人类的绘画艺术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