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佳琪整个人向后靠着,头抵在墙壁上,就这么看着他,看得他心底发怵,不愿面对似的,脚步后退,退出观察室,惊恐得不敢再和她对视。

    不。

    不,一定是还没睡醒。

    他宁愿自己还没睡醒,一切都是梦。

    “哎,去哪?”

    屋里有位警察叫住他。

    他下意识地不敢面对,魔怔了一般,不顾一切掉头就走,仿佛走出这里,看不见她了无生气的脸,就可以把这一切当作是在做噩梦,只要走出这里,梦就醒了,nV儿还躺在他的怀抱里安睡,醒来还会对着他笑。

    屋里的那位警察叫张廷,看出他不对劲,立刻出门追赶。

    张廷在走廊上拉住他:“站住!你nV儿还在里面,你要去哪?”

    “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该Si!我该Si!”

    他喉间发涩,好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碎了心脏,挺拔魁梧的男人当着派出所那么多人的面哭得泣不成声,眼睛红肿。

    从她完好到破碎的速度之快,带给他的冲击之大,他不能接受,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已经难以复原,就像自己心里的那块r0U一样,被切割得血r0U模糊,如何拼凑修复,裂口仍然还在。

    他最珍贵、世上仅此一件的宝物,已经碎掉了。

    众人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同情地安慰着这位难过、自责的男人,即便他们其中有些人不知道他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廷不知如何作态,但他自己也有一个刚上初中的nV儿,自然能感同身受一位父亲,在面对nV儿如此遭遇的情况下,情绪失控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二点,派出所里的人多数是值夜班的警务人员,张廷遣散众人,拍了拍h伟的肩膀,叹了口气:“走吧,去看看她。”

    又回到那间观察室,h佳琪已经闭上了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睁眼。

    h伟走近了才发现她的左右脸上都有红彤彤的指痕,在baiNENg的脸上格外显眼,又红又肿,可见给她这两巴掌的人使的力之大。

    他又想哭了,这怎么能叫他不心疼,他的心也不是铁做的。

    手颤抖着要抚m0她,但又怕她痛,只好忍耐。

    粗糙的K子碰到她的脚,蹭到了伤口,她皱了皱眉。

    h伟有种冲动,想要伸手把她皱起的眉心r0u开,好似这样就能让她不再痛苦。

    但他始终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