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嚓一声，犹如晴天霹雳，唐霖的表情都快裂开了。
但利恩恍若未闻，仍在艰难推销：“额……唐霖同学虽然这次排在六十五位，但之前一直是前五。乔梵同学……额，应该也在前五百吧！至于我，额……目前是三百零一名……”
不会说话就不会说了！我听了都想连夜跑路！唐霖的笑容微微扭曲，恨不得把利恩的嘴给缝上。
他深吸一口气，状似轻松地看向陆其深，眉眼一弯，语调上挑：“组队的事情你最不擅长啦，不会到时候你要嘴硬说成‘一人即一班’吧？”
虽然仍旧穿着制服，但扣子解开两颗，领口微微松散的陆其深显得随意自如，就连冰冷的表情也柔和不少，他仿佛很是考虑了提议几秒，然后垂首摇头，灰绿色的眼睛看向唐霖：
“是他邀请我，还是你在邀请？”
有什么区别吗……唐霖不甘示弱地回视，神情看上去全然无所谓：“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拒绝。”陆其深收回视线，再没说其他，转身便离开了。
啧……唐霖一点没觉得意外，各种过往经历早让他放弃与陆其深合作了，或者说，只有上次机甲实战课上陆其深的表现才值得他震惊。
但还是不免感到失望。
上完课回去，他把和乔梵组队的事和郑景山说了一下，却没得到立马的答复，只说明天见面时一并详谈。
“古古怪怪的。”唐霖嘟囔了一声。这周他总共才和郑景山见了两次，一次是他主动找上门，还有一次是精神附加属性扩展认知课上，如果不是个人终端还偶然有个回音，他简直怀疑郑景山被什么人绑架了。
“郑景山居然是个超级恋爱脑吗？成绩也不要了？他都翘好几节课了。”
乔梵也皱了皱眉：“是不太对啊，我已经算够恋爱脑的了吧？上课还是勤勤恳恳的啊，不认真学到时候死的不还是自己？我觉得郑景山至少比我靠谱吧……”
“他这明显是在躲着你啊，你们之前真的没闹什么矛盾吗？”
这件事唐霖已经思考一星期了，可站在他的角度，之前全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乔梵提醒道：“唐霖，拜托，扩展你的思维！你没发现你的心一直超~大的吗？以前好多时候郑景山都是通过我来暗示你的你知不知道。”
唐霖嘀咕了一句“有吗”，却没反驳，仔细回忆了下过去几个月能称得上“奇怪”的地方。
其实也不多，特别仔细想来，源头都是暑期自由作战之后引起的小争论。
之所以叫小争论，是因为唐霖基本不会和郑景山拌嘴。郑景山属于比较犹豫嘴拙、心思复杂的人，有什么想说的话必须打好腹稿，在心底酝酿很久才会开口。他如果有话说，唐霖一般不会打断他，而会默默听完，但从不改正。
唐霖属于表面上看起来张扬随和，明艳亲人的类型，但其实极其固执，认定的事情死不悔改，天王老子来劝都没用。
——这也正是他精神附加属性表现为“荆棘”的很大原因。
唐霖回想了一遍，却因为暑期自由作战的事事关他们“得分犯规”，不好和乔梵提，所以懒得再纠结了：“不管了，反正我明天当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