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也有些懊恼他的决定。
在程妈妈在饭桌上提出刚回国，也不必那么赶着接手公司，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顺便帮程野补补课的时候。一贯不喜欢惹麻烦的程未在看到李清羽冲他腼腆一笑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程野的底子不差，脑子也很聪明，就是平常太爱玩，收收心就行。
麻烦的是李清羽。
教育资源在城乡之间有些不可逾越的鸿沟，以至于李清羽的基础没有程野那么稳固。
程未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
同样的，也意味着，程未和他相处的时间变得更多了。
那个暑假，他几乎都留在家里帮两人补课。
“程未哥哥，程未哥哥，我这样做对吗？”
夏季高温不退，即便房间里开了空调，好像也还是无法驱散那股热意。
程野提前完成任务，坐在他们旁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程未盯着李清羽那截露在领口外面的白皙脖颈出了神，对方喊了他好几句，他才恍然回神。
程未找了个理由走出房间，关上门的时候，他顿时感到心慌。
不知不觉间，房间里居然充满了他的信息素。
李清羽无知无觉向他靠过来的时候，身上裹满了他信息素的味道。
这对一个没有分化的人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莫名的，程未就是这么做了。
他在洗手间用清水拍了脸，按捺下心口异样地躁动。
刚刚出来的时候，门没有关好，不知不觉被风吹开一条缝隙。
程未往回走的时候，透过那条缝隙，正好看见，原本乖巧写着作业的李清羽正看着一旁熟睡的程野出了神。
李清羽的脸上露出一个纠结又跃跃欲试的表情，片刻后，他微微弯身，飞快地在程野的脸上亲了一下。
程未捏紧了拳头。
过去的二十几年，程未一直按部就班地学习、上进、竞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