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萝思绪繁杂之间，回到太后寝宫的偏殿。
常福沉着脸回过头朝她发作：“怎么回事？”
楚千爵微微顿步，面无表情看向莳萝：“过来收拾。”
“不是奴婢……”莳萝觉得委屈又惶恐，她压根没有碰到酒樽，也没有挨着主子哪怕半点，酒水怎么洒了她也不知道啊！
“我叫你过来。”楚千爵复述一遍。
“还不过去！”常福瞪她一眼。
那神情带着点‘闯了祸连收拾烂摊子的殷勤劲儿也没有’的失望意味。
莳萝张了张嘴，顾不得替自己辩解，快步跟随楚千爵进入里间。
她没伺候过男子更衣，小王爷赴宴的衣裳更是繁复。
好在有红叶和杏如在一旁，莳萝不过随便的搭手学习。
没人敢在主子面前多话，她们很安静，仿佛没有任何好奇心。
憋得最难受的是莳萝，她真的很想问问楚千爵，是不是他出手扯她的。
于是更衣完毕，也磨蹭着不肯率先退出去。
莳萝假装没有看见杏如投射过来的目光，等到里间没人了，她才凑到楚千爵面前。
非常小声的：“主子，奴婢有句话……”
“做什么一副心中有贼的模样。”楚千爵挑眉。
莳萝抿抿嘴，稍稍提高嗓门：“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不当问的就别问。”
“……”不问不行！“方才是不是主子扯了奴婢的衣袖？”
莳萝经过一再回想，已经基本确定是他，问这话不是求证，更多是不解。
楚千爵倒是坦荡得很：“是又如何？”
“这……”莳萝面色复杂，无语凝噎。
这是对她有很大意见么？世上哪有主子陷害奴婢的，一句话就能发落她，多么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