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长公主虽然一直都窝在自己的公主府里,不爱进宫,也不怎么在府里举办宴会社交,于她来说,驸马早逝,就已经让她在余后的时间失去了幸福的机会了。
“怎么了?”
陈以绝看元清正突然站在原地,眼睛都不聚焦,担心问了一句。
“……没事。”
元清正觉得很奇怪,感觉好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呼唤自己,而且不是一个人,脑海里也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府里难得来了这么些人,有些人气,咱们殿下其实是很开心的。”
一旁的老嬷嬷笑着,偷偷给元清正手里塞了块糖酥,在老嬷嬷眼里,无论是护国大长公主还是她,不过是孩子罢了。
护国大长公主毕竟是宗室里最后的先帝同胞,也是唯二的宗室之人了,待遇自然不会差。
就算后来姜太后上位了,将拨给护国大长公主府的用度一压再压,有时候甚至于不发,到底护国大长公主自己名下的产业还能够让她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没想到护国大长公主府里还有这么多奇珍异草,倒是开了眼界了。”
陈以绝眼光扫过护国大长公主府花园里的药草,看起来还是很气派的,只是没什么花儿,多是一些树木和药草。
“以前,驸马总是受伤,时不时也有些腌臜人给驸马下毒,本宫便寻来了这些奇花异草什么的,需要用了好歹府里有就能直接拿来用,不至于遇上那见血封喉的,白白丢了性命。”
“原来如此,大长公主殿下果然是个妙人儿。”
陈以绝夸了句,心里想着回去跟君无悔说,到时候过来这边厚着脸讨一些,比自己去外头到处找就要简单多了。
花园到处都是清热解毒的草药,什么种类的都有,看得元清正笑了笑,面上露出了几分了然。
“多是些解毒的草药,怪不得。”
“元小姐聪慧,却是如此。”
老嬷嬷对元清正很是赞赏,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见陈以绝还是有几分疑惑,便接话道;“当年王氏那上不了台面的庶女来了,便是多日不曾挨着咱们驸马的边儿,所以就着了急,竟敢暗中在咱们驸马的汤里下药。驸马毕竟没有在内宅里待过,府中也从未有过勾心斗角的事,一时不查,想着不过是个妇人,就中了招。幸而府中遍植草药,多是清热解毒,清神醒脑的,所以驸马打晕了那王氏庶女,随手扯了些草药吃了,才没能让王氏的人得逞!”
“小小一个庶女,也敢在本宫的公主府里做这些下作手段,动本宫的人,便是五马分尸都死不足惜。”
护国大长公主淡淡道,如今说起来试图染指自己丈夫的人,还是那么咬牙切齿。
当年护国大长公主的驸马被王氏庶女下了药,多亏护国大长公主的驸马及时吃了解毒的草药,才稳住神智,但是后来也因为那次下药,刚好跟之前治伤的药相冲,产生了毒性,埋在了身体里,导致后来在战场上战死。
也是因为这些,护国大长公主命人买了很多相克的食物,下令每日喂给王氏庶女吃,而且得一日三餐地吃,这才活活把人毒死了。
“我们殿下是个长情的,心里只有驸马一个人,所以驸马走后,也没有说养个面首什么的,一直都是一个人。往日里驸马在时留下的东西,都还好好存放着,公主时不时也会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