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调查出来的?
忠义伯府的堂小姐,养在姨娘院子里,下人都敢欺凌。
从小体弱多病,汤药不离口,哮症心症都有。
懦弱无能,胆小怕事,软弱可欺?”
“是的,长公主殿下。”
南京墨在下首坐着,身上已经是绸缎厚袄,玉簪束发,英姿凌人。
如今的南京墨那一股骨子里透出来的端方有礼,半分没有在周家门口被赶出去时狼狈不堪的模样,周身透着温润如玉。
“贵妃姜成荫为了推大皇子上太子之位,一向是不择手段的,之前是用元大小姐贴身的帕子逼婚,不料被她巧计化解。
镇北大将军府的二十万兵权,实在惹人眼红,根基不深易于把控。
这次姜贵妃又联合监天司去做局,幸而公主身边的宫娥发现了端倪,不过微臣来看,当也是元大小姐的手笔。
只要元大小姐一日不成婚,镇北大将军府一日不倒,估计姜贵妃都不会罢休。”
南京墨谈及此处,眼底浮现淡淡的嫌弃和厌恶。
在他看来,拉良家妇女下水,这等腌臜事着实是下作手段,连说自己都不屑。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
这些事情她一个人做到,未免不可思议。
若说不是元振在背后捣鬼,本宫都不信。”
护国长公主已经年逾四十,可是保养得仍然如同三十出头的少妇,仪态优荣,很是端庄。
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骨相极好,加上皇室锦衣玉食的教养,让她有一种不可高攀的贵气。
护国长公主此时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自己院子里一众正在操练的士兵,眼眸中溢出些许戏谑和杀意,她已经等得太久了。
“殿下见到了元家小姐就知道,绝对不可小觑。
虽说年纪不大,行事莽撞了些,但是却有勇有谋,颇有元振号令镇北军的气势。
最重要的是,她与姜贵妃绝对是势不两立,绝对是个可以信任合作的帮手。”
南京墨话里话外都含了些笑意,很少有人让骨子里傲气的他如此赞赏,让护国长公主更加好奇了,嘴角的玩味深了些许。